这种私密的事情,哑巴也让他跟着了,说明现在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他也不想辜负这份信任。
去看望他的母亲呀,还是带着完全饱满的情绪去看吧,悼念和想,是呀,把他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
黑瞎子想,白玛会想要见到哑巴还是那副懵懂冷冰冰的样子。
两人聊到很晚。
哑巴话少,平日里高冷的不行,这还是第一次他对别人敞开心扉。
当然,在此的基础是,他和黑瞎子已经有了数十年的交情。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在客栈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可做,也就吃吃喝喝,打打牌。
麻将果然是居家休闲的最佳游乐方式,把岳绮罗教会,这个人又不会累,拉着人家玩到半夜,通宵也是常有。
这搞得他们白天都没人起得来。
但她输得最多,另外他们三个人的输赢也差别不大,但绮罗输了是她结账,所以综合下来,他们三个人输输赢赢的钱全是她报的账。
就他们四个人玩,连个换的人都没有,几宿下来,就连皮肤状态巨棒的张麒麟都出现了黑眼圈。
季然看了还只感叹上天终于公平了一次。
三天一到,几人整理好装备进山。
岳绮罗啥都没带,就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红色褂子。
不管周围的温度低到什么样,她的脸色都没有变过。
不用冻,那脸色就是煞白煞白的了。
“都要这种地方了,外出都不方便,天天就只能看雪,还有人住在这儿也是奇迹了。”
“你懂什么?这个喇嘛庙存在的意义之一,是哑巴啊……”
黑瞎子也在呼呼喘气,他抱着脖子,脸上有着明显的喜意。
现在是晚上了,站在喇嘛庙门口,看着点燃的三个火盆,季然累得想当场蹲到地上去。
但她知道这会儿不能直接蹲下去,要不然真就站不起来了。
一步一步,挪着到了那熟悉的小院里。
这里的布置还和多年之前差不多,外面的世界已经日新月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