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荀之受伤严重吗?”余温坐在弹簧床上,吱呀的声音让她无比的烦躁。
“不严重,但他一直嚷嚷着住院,弄得我家医院也人仰马翻的。”邢宝和长叹一口气“迟书也就进去几天,我让人照顾着,我劝你还是去找盛闻和解,迟书可是知名的人物,不能有负面新闻,影响前途。”
“好,但我没有存盛先生的电话,您能发给我吗?”余温屏住呼吸。
“这……只怕他已经休息了,要不这样,明天你过来我家,我们刚好商量公司合作的事,我爷爷在那里,也好让他帮你说说情。”
………………
邢家老宅每年都要修缮,即便费用高的离谱,邢老爷子依旧不愿意放弃这座祖辈打拼下来的西洋楼。
阳光从拼花玻璃上照进屋子里,照在邢老爷子花白的头发上,他坐在轮椅上,腿上盖住毯子,满是老年斑的手指捏着棋子,最后无奈的叹息道,“邢宝和,你看看人家,跟你一样大的年纪,下棋都这样滴水不漏,你冒冒失失的,真是让人头疼。”
邢宝和坐在一旁,端起茶杯,“您不是一直也下不赢盛爷爷吗?当初你一直气的直跳脚,现在又在我身上找面子。”
盛闻将指缝里夹着的棋子放下,看着体力不支的老爷子打着哈欠,一点也不放水,落下一子,杀的老爷子片甲不留。
盛闻低着头,脸颊上的抓痕淡了不少,邢宝和不敢问,邢老爷子老花眼看不见。
老爷子九十多岁了,偶尔脑袋也不是很清楚,总是念叨着一些胡话。
“上次见你爷的时候,他给我看了你这孩子的照片,还有你太太的。”盛老爷子在临走的时候,确实拍了一张余温的照片做念想的,“你怎么不带着老婆一起过来,让我们宝和看看,就他一把年纪了也不成家立业,说什么婚姻是拖累。”
邢宝和尴尬的扫了一眼盛闻,见对方只是满脸淡然的将身体往后靠了靠,便赶紧接话说道,“爷爷,我觉得您的棋还有救,要不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