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撑在她的脸颊边,眼尾微微上挑,眸中带着浅浅的惑人的光,直到手指摸到湿漉漉的金属扣子,紧贴在她背上的带子很难抓,他滚烫的手指,只能将带子勾起来,然后很没耐心的扯开。
内衣松散的刹那,她真丝的睡裙被往上推着,微凉的布料从她身上擦过。
偏巧在这时,大门被人“咚咚咚”的敲着,余温的手指推着他的腹肌,肌理的触感让她的耳根子微微发烫,“快去看看谁来了!”
“真是晦气!”迟书捡起弹簧床下面的运动衣,一边穿一边往屋子里走,而前院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大。
她有种心慌的感觉,将睡衣穿好之后,又去楼上的屋子里找了件外套披上,这才慢腾腾的下了楼。
她刚到门口,就看见迟书懒散的跟几个马来的警察说话,对方穿着深蓝色的制服,腰带上别着枪,帽子上的徽章是一直龇着獠牙猛虎。
“怎么了?”或许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余温惊恐之下,有旧伤的嗓子吐字无比的困难。
迟书扭头看着余温,她的眼睛里全是惊恐,她刚才过来的急,没找到拖鞋,脚趾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指甲往下扣,像是被堵在角落里的猫。
“我叫保安打了成荀之那混账玩意儿,能有什么事?”迟书轻哼一声,似不屑,带着嘲讽,“不过是跟着他们去做个笔录而已,后半夜天凉,你回屋去睡,锁好门窗,别等我了。”
他的话让余温心口一窒,却执拗的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迟书那张漂亮的面容笑的像是一张假面,“你又没犯罪,一辈子也进不去警察局。”
迟书走后,余温想了想,还是给邢宝和打去了电话,不等余温询问,对方已经明了了她打电话过来的目的,直接告诉她当时的状况。
“我跟你交个底,我让医院的保安冤枉迟书的,他才不屑动手呢。”邢宝和叹了口气,“你们得罪谁不好,偏得是盛闻,我也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