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簌知道他不会说了,摊倒在床上,曾经高高壮壮的他蜷缩起来就那么小小的一点。
“哎,我还有证据没跟你说呢。”迟书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我记得他去查封了一家城里的理发店,里面老板是做那种皮肉生意的,断人钱财,老板挺有势力的,你说会不会是他啊?”
严簌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怎么可能是那些人,他早就调查清楚了。
“听说里面有个姑娘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的,还经常投怀送抱的,你说会不是是感情纠葛,你哥那种人对姑娘都那么温柔,还真是风流啊,不像你……”
在严簌的耳中,他简直就是在侮辱他心中神圣的哥哥,爬起来,恨不得冲过来将迟书给生吞活剥了才会解恨。
最后他还是体力不支的躺在床板上,张着嘴,浑浊的眼球翻动,“我死后,你就可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我倒是要看看,两个杀人凶手,睡在一起,会不会午夜梦回的时候,有人找你们索命。”
迟书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不屑,“真是可惜了,我睡觉的时候很死,不会做梦。”
严簌躺在床上,仿佛已经死去了一样,眼珠都不转动了。
正巧这时候护工进来,看着被扔了满地的被褥,眼中已经满是不耐烦了,“真的很累,能不能不要这么折腾了,就给这么点工资,一直也不歇。”
迟书看着严簌,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床板上。
其实他不想来的,还是余温叫他过来的,她总是梦到严簌,或许这样她良心能好过一些。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迟书看着供桌上的骨灰盒,“把你哥哥也埋了吧,或许他真的没有什么冤屈呢,总不能等你死了之后,你父母把骨灰盒扔在大街垃圾桶里吧,看着他们能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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