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人惋惜,三人竟然颇为一致地摇摇头,心中默默地为容铮点了一根蜡!
贡院大门缓缓打开,生员们加快脚步离开,这鬼地方一刻都不想多待,身体和精神备受折磨。
容铮回到客栈,遇到正要出去、面色极差的黄毅,正奇怪他怎么不好好休息。
正要开口询问黄毅的身体状况,却见黄毅突然身体一晃,倒在地上,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我身体极度不适,想去医……”
话未说完,便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容铮连忙招呼客栈的伙计和周围的考生帮忙,众人合力将黄毅抬回客房。
此时,陈语杰也恰好回到客栈,听闻表哥晕倒的消息,他二话不说便转身前往医馆请来了大夫。
老大夫诊脉后说道:“劳累过度所致,无甚大碍。我替他施几针,很快便能醒来。”
说着,他从药箱中取出针,手法娴熟地为黄毅进行针灸治疗。
不久,黄毅在针灸的作用下幽幽转醒,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神志已清。
老大夫快速写了一张方子,对容铮他们道:“你们派个人拿着这个方子去医馆抓药,回来煎服,对他的恢复大有裨益。”
临走时叮嘱:“好好休息,喝了药,明天会大有好转。”
他在这省城的医馆坐堂多年,每年乡试,都有不少考生出现这种情况。
这读书人真是劳身劳神,一场考试下来,身体不好的,半条命都得交代出去。
老大夫十分靠谱,经过一夜休息,黄毅第二天病情已是大为好转,他下去透气的时候,看见容铮被人围了一圈。
原来是同窗们知道容铮算学厉害,都争先恐后问他的答案呢。
黄毅精神恢复不少,也过去听着,他感觉自己这次考试要凉。
有人用力跺脚:“我的答案跟容铮完全不一样,惨了,惨了。”
有人庆幸:“我第一道算学题写对了。”
有人崩溃:“我只写了一个‘解’......”
一行人在省城休整,停留了两天。
期间,一些秀才难耐寂寞,相约去了花楼寻欢作乐,归来时个个神色萎靡,黑眼圈浓重,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温琰和冯轩文都没去,他们忧心乡试的成绩,无心这些事。
黄毅病了,虽然精神头好一点了,但没什么精力。
陈语杰见跟自己交好的人都没去花楼,自己去着也没趣,也就留在客栈,给表哥端茶递水,好好照顾下病人。
至于容铮,家有貌美夫郎,完全没有去花楼的想法,他只想赶紧回家,瞧瞧夫郎与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