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最近这一个多月十分繁忙,书院的教学方式对他而言有点陌生。
虽然申时左右就下学了,但讲郎布置的作业不少。
两天要背诵一篇经文,同时还得深入理解,背诵的时候,讲郎会随意抽查。
若是背错或答不上来,讲郎手上的戒尺直接狠狠拍下来,那是真痛。以前赵夫子也手执戒尺,但打得没那么狠。
三天左右就要上交一篇文章,讲郎还会时不时出辩题,让大家回去准备,第二天就辩论。
讲郎认为学子们在激烈的辩论交锋中,一方面能加深理解,另一方面,通过不断地质疑、反驳与回应,可以逐渐发现对方或自己观点中的盲点与不足,有利于提高撰写文章的能力。
容铮以前很少辩论,对这个不大擅长,所以他每天都在书房准备辩论材料,以及试讲,直到很晚才回房。
叶云看着容铮熬得有些憔悴,很是心疼,觉得夫君读书很辛苦。
“没事,只是暂时没适应这个教学方式,过些时候就会好。”
叶云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容铮。
小令仪也察觉到最近很少见到爹爹了,可他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睡得太早了?
于是睡觉前,他努力地眨巴着眼睛,等呀等呀,都将自己等睡着了~
容铮回房看到自家宝儿在摇摇床睡得很香甜,读书的疲倦似乎都冲散不少,小心地替他掖了掖被角,眼中尽是温柔。
终于过了适应期后,容铮能跟上讲堂的节奏,作息时间渐渐趋于正常。
这天,他跟同窗一起在食堂吃午饭,想着近来有空,便开口邀请大伙去家里做客,也算是暖屋了。
“明天旬休,你们有时间来我家做客吗?”
书院每上课十天,就休息一天,让学子休息和放松,这叫旬休。
黄毅饭都尚未咽下去,便率先回答,声音含糊:“当然,我想念小令仪了,也不知有没有忘记我。”
“小令仪?”冯轩文疑惑。
“那是容铮的孩子,是个小哥儿,长得像个瓷娃娃似的,可好看了。”陈语杰喝了一口汤,回道。
“容铮已经成亲了?”温琰惊讶,“孩子都有了??”
这些日子,温琰看过好几篇容铮写的策论,发现他做的文章确实优秀,立意层次高,行文大气,就连讲郎都常拿容铮的文章做范文。
真的是实至名归的案首,自己不得不服。
而且接触久了,他发现容铮举止颇有风度,相处起来很是舒服,关键也不藏私,会分享做好文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