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脑子已经被打击得浑浑沌沌了,腿上的伤也没处理,就那么淌着血一路拖过来。
跪了不到一刻钟,膝下也积了一小滩血液。
陈皮看着地上青石,脑子里全是往日师娘在红府的音容笑貌。
他低着头,脊背都微微佝偻起来。
整个人精气神全无,像是将死之人一般。
二月红走到院中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他都纳闷了。
今天相柳行动古怪,陈皮也这样不着四六?
没事往这一跪是做什么?
丫头已经下葬,难不成他也想下去殉葬?
没等他想明白,相柳依旧是慢悠悠地赶上来了。
“二爷别管他,他是有事呢。”相柳推了推二月红,“您先去更衣用餐,读完夫人遗书再处置不迟。”
二月红有些犹疑。
不管陈皮再怎么造孽,终究是他一手教大的徒弟。
说是儿徒也不为过。
现在陈皮看上去太惨了,他都有点不忍心。
相柳没推动二月红,仰起脸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虎牙:“快、去!”
二月红:……
有杀气。
他还是多看了陈皮一眼,知道陈皮的性格和相柳的分寸,皱着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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