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还跪着没起来呢。
这会儿好不容易等到二爷回来,可是这看着二爷和水鬼一样,八成是被泼了水。
现在冲上去说陈皮的事情,那不是找晦气吗!
不过好在二月红后面没几步路就是慢悠悠坐着轮椅回来的相柳。
门房眼睛一亮,小跑上前和相柳低声说着这件事情。
至于二月红会不会在意?
丫头临终嘱托,相柳也能做得了红府的主,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
二月红压根不会在意。
事实也确实如此,二月红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径直入府了。
相柳问那门房:“陈皮来多久了?”
门房答道:“一刻钟不到。”
相柳算了算时间。
她在二月红那里费了点口舌,还有路,二月红那地方离得远,不如陈皮近。
陈皮才来一刻钟不到这么短时间,那就是看完信之后还发了一会疯才来的。
“不用管他。”相柳摆摆手,“先伺候好二爷去。”
得了一句准话,门房放心了:“诶!”
陈皮跪在院子里,满心悔恨。
丫头的信中已经把事情都说明白了。
那个由他送出去的簪子是导致师娘病重的罪魁祸首,他是害死师娘的凶手。
而信中也说了,师娘并不怪他,只希望他能好好生活,不负师恩。
丫头能原谅陈皮,陈皮不能原谅自己,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直到想起相柳的话——去红府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