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落下,所有赏赐抬入府中,孙公公回宫复旨。
满目红箱遍布庭院,谢汐儿静静瞧着,宇文厉的冷血和虚伪,无法用言语形容。
无论误杀还是怎样,宇文娴命丧宇文厉之手,其中真相,宇文厉最清楚。
为显示自己明君,宠护皇妹,多加赏赐。
这恩宠在沈家那,就是一把刀,伤口还没愈合,狠狠捅了一刀。
她没有说话,随宁世远走了。
沈家今夜,注定悲伤难眠。
此后,谢汐儿没有去沈府,但她知道沈家境况,因为母亲和祖母每天都去。
棺木在沈家放了两天,第三天出殡,葬在沈家祖坟。
共有两个放置棺材的地方,一个是正妻之位,另一个便是今后沈飞羽的下葬地。
自古以来夫妻合墓,东齐向来的规矩。
六天后,清晨,侯府正厅
谢汐儿坐在上首,手里拿着医书静静瞧着。
一阵翅膀扑腾声传来,流云轻巧的飞了过来,蹄叫了一声,“来了。”
谢汐儿刚想问什么来了,就听到沉稳的脚步声。
抬头看去,只见沈飞羽跨步走来,比起沈府那日,他精神很多,一身素白衣衫,臂膀一侧挂着黑布。
守孝就要戴黑布,短小的一截,要戴一个月才能取下。
寻常人家,在自家才能戴,外出和去别人家,不能戴。
但皇室不同,时刻戴着,是对公主的敬重,也是对皇上的敬畏。
谢汐儿立即唤来蛮蛮,“准备一壶好茶。”
随即,她放下医书,拍着旁侧桌椅叫他坐。
沈飞羽一瞧,是上首座位,他哪敢坐,就这么站着。
“师傅,我可以入军营了。”
南阳侯府已经倒台,侯爷交代的事,他圆满完成,证据也都搜到很多。
现在,他准备好一切,该去军营了。
只有去那经受严酷训练,他才能浑然忘我。
谢汐儿倒是不急,此刻的她,心已经软了,“瞧你瘦的,在侯府养几天,胖一点了再去。”
否则,她怕没几天,他就病倒了。
“没事,军营吃的也好。”
“哪里好了?听我的,休养几日再去,侯爷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