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连忙点头去办,大宫女知道后,当然高兴。
可宇文青禾一听,眉头皱起,最终她吩咐道,“去烧水,等会沐浴。”
已经对丈夫死心的她,知道丈夫的心思,只觉的恶心。
南阳侯府就像一个牢笼,困了她六年,而她这辈子,都要困在这。
丈夫突然晚上要来,必是今日被她刺激了。
六年来,她做好妻子的身份,孝顺长辈,对夫君温柔。
可是所有人,都暗地里笑她指责她。
她的退让,导致母妃遗物被偷,如果不是谢汐儿,她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兴许等她筹到银子,步摇已经转手旁人,到时候就晚了。
思及此,宇文青禾闭上眼睛,这一想就是许久。
洗身水烧好,她故意在木桶里呆了很久,从热水变温,到最后变凉。
等丫鬟催促时,她已经冻得不行,全身发抖染了风寒。
只有她病了,南阳伯就没有兴致了。
“公主,您怎么能作践自己呢!”
丫鬟这才知道用意,她在宫里陪伴主子多年,没有人比她更懂主子。
此刻的她,心疼至极。
“若怜儿小姐在,看到你这样,肯定骂死你!”
情急之下,丫鬟忘了分寸,提了六年前就死的人。
说罢,她就慌了,“奴婢错了,公主,您别伤心。”
只要她一提怜儿小姐,主子就哭。
这会都病了,她怎能提呢?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阵笑声。
宇文青禾发烧,人有些糊涂了,但越糊涂,念想越盛,说话也大胆了。
“兴许,她就没死。世间万物,谁都说不准。”
说罢,她笑意更盛。
丫鬟彻底慌了,公主烧糊涂了,尽说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