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岐眉头拧起,来真的?
念头一晃而过,他也不多说,径自点头,“我去拿。”
他是掌柜,可他只负责算账,入店的银子,不经过他手。
讨要银子,问宁世远啊!
上官岐带着一群小厮,雷厉风行的走了。
一桌菜,共有十五道,菜色普通,但香味扑鼻,口味有重也有清淡。
谢汐儿弯眸,恭敬的递上碗筷,“世子,您慢用。”
傅凛天心情愉快,只觉的今日蓝天,都比昨日干净剔透。
一顿饭,是他八年来,吃的最舒服的。
瞧着近在眼前的谢汐儿,亲切自然,他浑身都舒服。
整整两碗饭,他更喝了一小壶酒,颊若飞霞,眼带微熏,衬的整个人,越发妖气逼人。
他慵懒的靠在红木椅上,狭长双眼微眯,泛着浓浓春色。
兴许喝了酒,行径比起之前,大胆许多,他举着酒盏,瞧着美人,仿佛和那道身影重叠。
“小丫头。”
轻声溢出,缱绻不已。
谢汐儿略瞧他一眼,旋即起身,“世子,时辰不早,待明日,我命人送账单去侯府。您确定后,咱们开工。”
“可以,元姑娘不亲自送去?”
傅凛天笑声盎然,很快摇头,“您镇守店铺,这点小事,手下人干。”
说罢,他双眸微眯,忽的笑了,“你说,我会找到她吗?若她活着,二十四岁。这个年纪,已经嫁人了。”
二十四?
也是,八年了,和傅凛天年岁差不多。
“世子,有缘就会相见。若无缘,您也强求不来。世间美好的事物,很多。活在记忆里,对您的至亲,很残忍。”
其实,傅凛天已经很幸福了。
永平侯府嫡长子,疼宠长大,一路顺风顺水。真要说坎坷,就是他那张脸。
太妖气,被人说三道四。
可是,走自己的路,管别人说什么?
比她的人生,美满太多,至少现在,他的所有至亲,全在身边。
活在过去,不如珍惜现在。
傅凛天眸神冷凝,右手握紧酒盏,从来都没人和他说这些。
这么多年,真要他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