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谢汐儿想了片刻,脑海里才窜出一个爽朗男人,元鸿达。
他还没走,非但不走,还和夫子聊上了?
不,或许该说,搭上了。
多年来,夫子从没说过谁有趣,元鸿达是第一人。
“夫子,他是我继母的儿子,距离青泯不远,周县元家。世代经商,品性不错。”
寥寥几句,解释两人关系。
柳从谦笑了笑,“你这位表哥,完全把你当成自家人。左一个汐儿妹妹,右一个好表妹。看来,你继母对你不错。”
说到这,他不禁心疼。
怜儿的生母去的早,赵家满门,无微不至关怀她的,只有逝去的皇贵妃。
从未体会过母爱,小小的孩子那么可怜。
她父亲赵大人,人很正直,但忙于朝政,府内子嗣又多,哪有空挨个管过来?
所以,对赵大人,怜儿的印象也就两个字,严肃。
思及此,柳从谦叹了口气,“不聊这些,还有一月多,就要贡试了,谢远知已递交报名表。”
提前举行的贡试,所有举人牢牢抓住的机会。
谢汐儿点头,“夫子,这次贡试提前,你联合国子监上呈奏折,百官定夺,你私下忙了不少。”
直接被戳破了,柳从谦很尴尬。
他做的这些,应该罢了。何况,谢远知确实是人才,即便没有怜儿指导,凭他的实力,早晚的。
有些人少年得志,有些人大器晚成,谢远知这种的,属于中间。
虽然接连两次没中举,但每次失败,他都吸取教训。
只要是宝玉,蒙上尘埃,清风自来。
“怜儿,我已教导谢远知几日,又有……”
说到这,他顿住,旋即道,“你哥身边有个姑娘,叫宋韵乐,你可知那宋家……”
谢汐儿之前就猜出,韵乐的父亲不是一般人,从字画,她就能看出。
“宋章,夫子你认识?”
柳从谦见她知道,便如实相告,“赵家倒台那年,他入京,才华横溢,一手字画令人钦佩。在国子监与我齐名,宋大学士。在民间,威望也不小。三年前,他就隐居了,不曾想被你遇上。”
谢汐儿恍然,难怪她不认识,六年前才入京,匆匆入国子监,又很快走了。
“夫子,你走后,宋大学士来了?”
“嗯,他女儿韵乐一封书信,请求他。他仅有一个女儿,十分疼宠。她的要求,他都会做到。”
谢汐儿内心起了波澜,原来,韵乐得知哥哥要参加贡试。
为了帮助他,请求不问世事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