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依宇文厉的手段,必定斩草除根。
可是,看着突然成熟的怜儿,没有曾经的清澈,也毫无洒脱的稚气,柳从谦很心疼。
他很希望,怜儿如以前,单纯快乐无忧无虑。
可最终,现实改变了她。而这种改变,他无法挽回,仿佛命中注定。
“我明白。”
低沉三字,柳从谦起身,走几步后又折返,“小怜儿,你这宅院还有空房么?我这几日,住这可?”
顷刻,谢汐儿脑海里闯入四个字,人山人海。
如果非要住,只能在南院。
眼前这人,是她的恩师。
“罢了,怕是宅院太小,我住客栈。”
说着,柳从谦就要走,离开前他故意心底暗数,“一,二……”
每次他数到三,小怜儿就会追上来。
这次……
到三时,一记轻盈女子声传来。
“夫子,你难得来,我自然腾出厢房给你,你就住南院。”
最大的院落就是南院,一直分派给宁世远。
而他,即便来了,也往西苑挤。与其如此,不如腾出去。
东齐长者为尊,又是她的恩师,住那完全可以。
“云州以南为首,怜儿,你把主院给我?你哥呢?”
柳从谦喜出望外,最宽敞的南院啊!
“他住东厢,南院一直空着。不过,每天都有人打扫,特别干净,床被都是蚕丝的。”
所有的床被,都是她替宁世远买的。
花了大笔银子,他一直没盖过。
“怜儿,你想的挺周道,夫子感动。”
柳从谦笑了,如从前一样抚着谢汐儿的脑袋,片刻后放下,“走,我瞧瞧屋子。”
说罢,人已出了西苑。
途经小道又绕过主道,前往南院的路上,恰遇居易先生,正和谢远知一起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