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儿随意抚去,宁世远留下三个印记,分布左右两侧。
如果单一涂抹,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索性全抹了。
“昨日蚊虫多,咬了不少。”
她随意敷衍,又在脸上涂了胭脂,最后,她挽了一个简单发髻。
对着镜子再次瞧着,今日妆容,十分喜庆。
“大小姐,车夫在院门口等您。也不知何事,奴婢问他,他不说。”
一时半会,谢汐儿没反应过来,什么车夫?
没多久,她又想到谁了,幕广找她做什么?
“叫他等着。”
吩咐落下,谢汐儿慢悠悠的穿戴,然后用早膳。
足足一炷香,幕广才见到她。
“谢姑娘!”
恭敬不已,声音铿锵有力。
谢汐儿秀眉微拧,“大清早的,吼这么大声。”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
谢汐儿双目睁大,十分惊讶,幕广二话不说,大早上一见她,直接跪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特别是从武之人。
她并非他的主子,为何跪她?
谢汐儿迷惑了,“幕侍卫,这是何意?”
刚问完,砰——,只见幕广对着冰冷的地面,使劲磕头。
给她玩哪出?
没两下,幕广额头就磕出血了,旋即又想到,谢姑娘不喜欢见血。
顿时,他慌了,连忙扬起衣袖使劲擦着,直到擦干净。
谢汐儿更奇怪了,一夜而已,疯了?
“谢姑娘,我一夜没睡思来想去,只有你,能救我!”
幕广双目诚意满满,一边说一边低头,就要继续磕头。
“别磕了。”
轻巧三字,谢汐儿侧步,“肯定没好事,不用求。”
说罢,她就要走。
一瞬,衣摆被揪住,她一低头,就见幕广可怜巴巴的样子,现在的他,毫无侍卫样。
宛若一只受伤的小狗,不过,这只狗长得强壮。
“谢姑娘,只要你答应,我给你当牛做马,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