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的所有表情,全被宁世远看到。
他站在她身后,已有许久,可她沉浸在思绪中,毫无察觉。
寻常人见到军令,大多惊恐害怕,根本不敢靠近。
可她若有所思,或许该说,咬牙切齿。
宁世远静静看着,直到谢汐儿松开令牌,转身那刻,两人四目相对。
“侯爷,你来了怎么不出声?”
他到底来了多久,又瞧了她多久?
思及此,她立即指着军令,“这么贵重的东西,纯金的,你怎么不随身带着?”
她特意加重纯金两字,为了告诉他,她刚才欣赏,无非觉的值钱。
“在你眼里,它和普通金子一样?”
说罢,宁世远忽的弯身,细长臂膀越过谢汐儿,顺势拿起军令。
谢汐儿尽量往床边去,拉开和他的距离,抓住床柱就要起身时,掌心忽然一凉。
这是……
她低头望去,双眸立即睁大,宁世远疯了吗?
竟然将令牌塞到她手里!
她心一抖,就像一块烫手山芋,她迅速扔了。
谢汐儿抬头,就见宁世远深邃的眼。
“你知道这是什么。”
话音笃定,宁世远伸手,再次拿起军令。
这一次,他不再给谢汐儿,自然的佩戴腰边。
谢汐儿唇微动,最终不再多说,在他面前,话说的越多,越容易露出马脚。
索性不言,直接走人。
“侯爷,你就寝,我在外屋守夜。”
说罢,她就要离开。
可是高大的身影挡住去路,怎了,不要她守夜?
就在这时,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腰身,只觉的什么东西一松,腰带滑落。
“内屋守夜。”
低沉一语,近在耳畔,呼出的温热气息,仿佛染湿她的耳垂。
谢汐儿眉头狠狠一挑,说的可真好听,内屋守夜!
不就是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