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砚台出了墨汁,谢汐儿立即拿笔,笔尖触及一些,然后恭敬递上。
“侯爷,你慢慢写,我去给你铺床。”
说罢,她十分乖巧的福身行礼,然后转身去了内屋。
宁世远瞧着她的背影,一丝轻笑溢出薄唇。
谢汐儿听的清楚,他都笑了,对她的表现,肯定满意了。
她今日,可是付出很多!
还耐着性子给他捏肩了,她从没给男人捏肩,只有他。
偷着乐吧!
谢汐儿暗自嘀咕,很快到了床前。
其实,这床早已铺好,十分整齐,根本不需要她。
可她既然来了,总要做样子。
所以,她麻溜的半跪床头,双手不停抚着被褥,铺的又平又光。
床被的料子,也是极好的。
抚平被褥后,她又拿起枕头,却在这时,看到一块色泽极有质地的令牌。
顷刻,她眸神微眯,这块令牌她见过,宁世远一直戴在腰间。
因为洗身所以取下,放在枕头底下。
现在被她发现了,这块军令,可以号令六军。
东齐兵营,历来只认军令不认人。
如果被贼人偷去,就是大祸。她刚才说铺床,他也没阻止,就这么大方给她看。
这心,真大啊!
谢汐儿内心啧啧,趁他没来,干脆扬手抚着令牌。
曾经,她见过军令。那时候姑母说,这玩意不是好东西,咱不能碰。
话刚说完,皇上就来了,笑着对她说。
“小怜儿,你姑母说的不对,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全靠兵士。这军令,怎就不是好东西?”
姑母见皇上这样说,连忙瞪了过去,“你别吓着怜儿。”
皇上一听,立马摇头,再也不敢说。
对她而言,不过一块纯金牌子,至于作用和威力,她哪清楚?
直到宇文厉佣兵,杀入皇宫,然后又带着兵马,杀入赵府。
她才明白,军令有多重要,掌控所有人的性命。
就是这东西,权势的象征。
谢汐儿双眸冷凝,唇紧紧抿住,右手也死死捏紧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