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莲依本就受了谢汐儿的气,又见奴仆放肆,心中气焰更盛。
“姐姐,你院中何时来了刁奴?你一向讨厌大胆奴才,为何容忍,就该……”
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轻轻一拍,她扭头就见谢汐儿起身。
“他是祖母请来的神医,千叮万嘱好好招待。你一口一个贱奴,目无尊者。”
三言两语堵的谢莲依没话说,气焰一下子消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祖母何时请来的,我怎不知?”
一入府就到云院,祖母替谁请大夫,一目了然。
她在朱府遭难,命差点没了,现在还没痊愈,母亲也被谢汐儿气病了。
她们母女,祖母从不过问,却给谢汐儿请大夫,既说神医,肯定不少银子。
思及此,谢莲依更难受,看神医的眼神都变了。
棕木盒已被打开,江郎中没有拿香玉珠,凑近仔细一闻,眉头立即皱起。
不一会,他低声道,“这东西,留不得。”
说罢,拿着棕木盒的手扬起,直朝庭中抛去。
谢莲依急了,这可是香玉珠,五两一颗!
然而,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听砰——,棕木盒狠狠砸了出去,盒子碎开,香玉珠撒了出来,在地上滴溜溜的转动。
谢莲依心疼极了,连忙跑出去。
江郎中再次摇头,心直口快,“明明舍不得,还来送人。”
说罢,他看向谢汐儿,“你也聪明,没拿。麝香,薄荷草,前者对女子危害极大,虽能安神,闻久了不能生养。至于后者,凉性草药,体虚之人不能用。”
话音铿将有力,站在庭中的谢莲依心一跳,就要碰触香玉珠的手立刻缩了回来。
其余没听明白,但有八个字,她很清楚。
危害极大,不能生养。
谢莲依小脸再次皱起,就在这时,她见江郎中转身,直直的望着她。
“苍白憔悴,走动间气息不稳。体虚至极,你现在的状况,连院门都不能出,还一路捧着香玉珠当宝贝。”
说到后面,他连连叹气,“年纪轻不懂事,日后不能生养,老了天天咳嗽卧病在床。”
简单几语,吓的谢莲依小脸更白,眉头都拧在一起了,真怕自己活不长,老了吃大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