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简单,但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炭火也齐全。
很快,幕广就捧着火炉进来,刚放下没多久,腾腾暖意四起。
谢汐儿舒服极了,这才仔细去瞧,这一看,眼睛都睁大了。
她知道宁王八身份高,可这不是齐京,而是小县,一个暂时的落脚地。
几日住处罢了,随意准备的炭火炉都是上品,周身闪动的暗芒,琉璃金!
这玩意很费银子,不懂的人,会觉的颜色陈旧。
殊不知,只要轻轻用手一抹,四射光芒夺人眼。哪怕夜再黑,也能一下子瞧清。
想到这,谢汐儿索性伸手,却在这时,炭火炉被幕广移过。
“别碰,烫!你若是伤了,我怎么向侯爷交代?”
幕广随意一句,说罢又觉的不对,立马改口,“你这手,留着照顾疾风,若是伤了,什么都做不了。”
谢汐儿早已收手,一天的相处,她反倒觉的,幕广肃穆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不是他的真性情。
和他主子截然相反,宁王八彻头彻尾的冷,浑然天成的孤高,深邃至骨。
“我不碰就是。”
谢汐儿轻声回道,慢慢靠近炭火炉,坐在旁边暖意洋洋。
“我去前院,你早点休息。”
说罢,幕广转身就走,却在下一瞬,蓦的停住。
这时候,一阵略显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完全不同的步伐,谢汐儿很陌生,就要抬头望去。
“拿去。”
冷冷的女子声传来,随后砰——,一个大包袱落在不远处的木床上。
谢汐儿这才看清来人,是个姑娘,准确的说,极其潇洒的冷姑娘。
从头到脚,所有衣衫和外袍,全是浓黑。长长青丝简单的绑成一束,只有腰间悬挂的佩剑,不是纯黑。
视线移转间,一片飒冷,眉头尖细,眼尾更是细长。
“这就是爷请来的人?”
话音冰冷,轻瞥的眼神也冷。
“是。沉香,你怎么拿个衣服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和爷一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