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是不能用黄白之物来衡量的。”周曜瞧着小姑娘眼里让人心惊的漠然，眉头紧紧皱起来，边吸着凉气，边强撑着对她道，“人又不是牲畜，怎么能被肆意买卖？更不应该像养蛊一样被圈养起来自相残杀，这简直是伤天害理，丧心病狂至极！”

“伤天害理？”窈娘不以为意撇嘴，“伤的哪门子天，害得又是谁家的理？”

她从怀里掏出因为表现优异被奖励的白面馒头，掰下一块美滋滋吃着，含混道：“我就是被我阿爷卖进来当杀手的。”

周曜惊愕地瞪圆了眼睛，喃喃道：“虎毒尚且不食子。”

“呵——书呆子。”窈娘吃着馒头，对这个傻子嗤之以鼻。

周曜还想说什么，但视线一转瞧见她吃的香甜的模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尴尬地转过脸去，肚子却不争气叫了起来。

“咕噜噜——”

周曜脸红了，头埋进臂弯里，恨不能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窈娘手一顿，上下打量他片刻，忽的推了推他，把手里还剩大半个的馒头递了过去。

“喏。”

“给我的？”周曜不可思议，他瞧这小姑娘可不像会大发慈悲的样子。

“一个馒头，买了你的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