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少年郎,生的唇红齿白,一派贵公子的气度,和血腥污秽的春秋道格格不入。
他生的极其聪慧,过目不忘,出口成章。
怎么看,怎么都是个文弱书生。
如果没有被那恶毒的叔婶侵占财产又卖给了春秋道,他本该有个光明无比的未来的。
不出十年,洛阳城打马而过,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状元郎,一定有他周曜的名姓。
但世界上本没有如果。
周曜还是成了窈娘众多同伴之一。
但和窈娘他们逆来顺受不同,周曜一来到暗场,就对上首的命令抵死不从,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窈娘对他倔强的神情很是好奇,便偷偷跑去看他,眼里没有同情,只是像看个稀有品种的猴子似的。
她问周曜:“你多少钱被卖进来的?”
“分文没取。”周曜疼得龇牙咧嘴,还是好脾气地回道。
他的叔婶为了尽快甩掉他这个孤儿顺理成章继承他的“遗产”,可是迫不及待把他卖了来,不然以他这个年纪,怎么会被买来训练为杀手。
“那你真不值钱。”窈娘咂摸咂摸嘴道。
还不如她呢,她最起码还值一袋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