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谣往日明亮如烟火璀璨的双眸变得沉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身影削弱恍若一点烛火,风一吹就灭了。
“阿谣你这是怎么了?”子阑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别吓我,我以后再也不会闯祸了!”
他突然发狠,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颊上掌印狰狞,嘴角渗出血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让你帮我求情,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都是我的错!”子阑怒吼着,眼泪糊住了双眼,自责和愧疚填满了胸腔,手又高高扬起,就要继续扇自己。
一只白皙到透明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行为。
“子…阑…师…兄…不…怪…你。”许久未曾说话的嗓子粗糙沙哑,宛如老旧的磁带,可那话语却依旧温柔。
“乖。”沈清谣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踮起脚,和以前一样摸摸子阑的头安慰他。
让后者眼泪决堤。
他看到阿谣露出的半截手腕,纤细得不像话,惨白一片,甚至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子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从那天自己被罚打扫昆仑墟以来,阿谣整整一年没出过门。
明明受伤的是她,可她还是反过来安慰他,就像他每次犯错,她也是嘴上说着活该,转过身就去帮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