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心口破了个大洞一样,冷到没有知觉。
她想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却比哭还难看,嘴角怎么也勾不起上扬的弧度,僵硬又瘆人。
终于她忍不住倒在床上放声痛哭起来,声带被极力地拉扯,铁锈味从喉咙蔓延开来,她却恍然未觉。
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努力,甚至抛下了尊严,在他冷漠疏离的眼光里一如既往地讨好他,他却避她如蛇蝎。
而女主什么都不做,就站在那里,他就喜欢她!
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
沈清谣看着手链摇曳的铃铛,清脆的撞击声像是嘲讽。
她以为她是特殊的,可是他给她的一切,转身就给了别的女人。
真是——笑话!
那天沈清谣哭了许久,哭到眼泪干涸,哭到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许久,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她院外看望她,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担心地在门口徘徊。
终于在某天清晨,紧闭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等在门前的是叠风和子阑。
“阿谣可算是出——”子阑激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眶刷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