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曦笑道:“这才几点,难得学校放假,睡个懒觉也没什么嘛。”
迟正益哼道:“你是对他好,可惜那小兔崽子不领情。”
迟陶:“……”
他走下楼,没什么情绪地说:“我是小兔崽子那您是什么?”
两人都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嘿。”迟正益看他一眼,似乎是被他没睡懒觉惊到,难得没发火。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迟陶面无表情地道:“为了不浪费晨光。”
“亏你小子还知道。”迟正益半点没有背后说人被戳破的尴尬。
倒是曹曦说:“呀,是不是我叫工人来得太早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啊。”
迟陶还没说话,迟正益就说:“你跟他道歉做什么,就应该让他早点起床,年轻人老是睡懒觉像什么话。”
迟陶:“……”
他懒得再开口,走到玄关处从鞋柜里拿了一双运动鞋换上。
迟正益又问:“一大早就往外跑,又要去哪儿鬼混?不是我说你,趁早跟你从前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断了。”
迟陶心里确实认同迟正益对于原身朋友的评价。
原身的朋友会跟原身玩更多的是为了从原身这里拿到钱。原身花钱大手大脚,朋友有个什么需要说借就借了,也从不催着还,久而久之那群朋友就连去ktv唱歌或者是饭店吃饭都要叫原身过去买单。
迟陶自然不会继续做大冤种。
他垂着眼帘系好鞋带,淡淡说了一句:“晨跑。”就往外面走去。
曹曦连忙在他身后叫:“徐阿姨正在做早饭,早点回来吃饭呀。”
早晨的臻邸壹号十分清静。
迟陶看了看旁边郁家的别墅,心想不知道郁冉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他想到周五那天郁冉苍白的脸色,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迟陶沿着谢波路跑了一圈,道路两边花篱中木槿开得正好。
他回到家时,迟正益已经吃好了早饭,但仍然没离开,像模像样地读着他的报纸。
徐阿姨将迟陶的早点端上来,迟陶喝了一口粥,疑惑地看向坐在一边的迟正益。
想了想,他问:“有事找我?”
迟正益忍了忍,没忍住。
他拍了一下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迟陶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迟正益的性格。
他眼皮也没抬地继续喝粥。
迟正益拍了个寂寞,倒有些不习惯起来。
从前儿子总跟他呛声,现在也不知道转了什么性子不跟他对着吵了,显得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似的。
迟正益开口:“我打电话问过你们薛老师了。”
迟陶轻轻拧了拧眉。
“他说你在学校表现还行,先前跟人打架也是个误会。”
他道:“既然这样,我就不追究你跟人打架的事了,不过你小子也得给我记住,你老子我呢,发家左右也才没几年,你可别指望你惹上什么事我都能给你摆平,我没那个能力,你自己也安分点。”
迟陶有点意外老薛竟然给他打掩护,他看了眼迟正益,说了一声:“嗯。”
周末两天,迟陶都没再见过郁冉。
郁宅很安静,平时也没有人外出,若不是看见灯光常亮,迟陶几乎会以为郁宅里面没有人。
星期天这天,言麦喆新买的游戏机到了,当即在聊天群里招呼宋明辛和迟陶去他家打游戏。
迟陶正好被复习弄得烦不胜烦,他扔了笔,去言麦喆家玩到晚上才回来。
他回来时星月已高,臻邸壹号的小道上点上了蜿蜒的灯。
经过郁宅,迟陶随意往那边望了一眼,正好看见一辆车停在郁宅前。
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里下来,有郁宅的管家出来迎接。
或许是感到有人注视,男人偏过头往迟陶这边看过来。
迟陶就着灯光看清了男人的脸,戴金丝边眼镜,模样不差。
他觉得有几分眼熟,往家里走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张脸正是昨天迟正益看的报纸上出现过的。
——郁氏如今的掌权人,被称为“慈善企业家”的郁冉的叔叔郁万兴。
迟陶想到郁冉,又想了想刚刚见过的那个男人,感觉两人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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