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福生和唐菊眼里含着泪水讲述了那一天一夜所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最后黄菊抓住许文的手说:
“孩子,你可别怨叔叔阿姨当时没有带上你,我们当时也是没办法呀。”
“不会的阿姨,你们那样做是对的。当时只有把我送了人,才能保住我的性命。”许文宽慰两位老人说。
两位老人听到许文这样回答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彼此对望了一眼,欣慰的点了点头。
“石叔唐姨,后来你们听说我们三人死亡的消息了吗?”许文接着问道。
“听说了,当时我们还没逃到海州,半路上在路边捡到一张报纸,看到了汽车坠崖并找到尸骨的消息。”石福生说。
“报纸上还写着我们三个人的名字,当时都把我们吓坏了,躲在住的地方三天都没敢出门。”唐菊说。
“那辆车是被我扔在山上的,当时慌慌张张的,可能都没有熄火。可是,那里面的尸骨又是怎么回事呢?报纸上也没有详细的说清楚。”石福生说。
许文点了点头说道:
“我问过当时办案的警察,车里面确实发现了一男一女和一位婴儿的尸骨,由于当时技术条件有限,他们只能根据车辆的信息判定我们三人都遇难了。”
“啊!可我们并不在车里呀。”唐菊说。
“那车里的三人会是谁呢?会是活人吗?会不会只是被人放了骨头进去呢?”石福生问。
许文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曾经想过,从梁石所描述的坐在汽车后排的女人紧紧抱住婴儿的姿态来看,当时在车内的应该是三个鲜活的生命,而不只是一堆白骨。他没有把这些细节告诉石叔和唐姨,而是问:
“后来呢?后来你们去了哪里?”
“看到警察已经宣布我们死亡的消息,我们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中江的家了。即便是那人不再找上我们,警察也会揪住我们不放。在海州的战友也没法去投奔了,他也一定得知了我死亡的消息。不过,后来我们还是去了海州。”石福生说。
“到了海州以后,正好赶上那边的工厂大批招工,我们就改了名字进工厂做了工人。后来赶上工厂的工人一起办身份证,我们就有了新的身份。”唐菊说。
“那你们怎么又回到中江的呢?”许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