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是敬还是不敬啊?!
他眼睛一溜,摸了摸鼻子,决定不敬!
他可是好官,清正廉洁名流千古的那种,怎么能和这些贪官同流合污呢?!
金韦意正直地冷着脸,眼神都不给面前的酒杯一个。
“怎么?”谢老爷要笑不笑,“金大人这是不给面子的意思吗?”
对方多年身居高位的威压一下就直直逼近金韦意,压得他血液一僵,差点就要崩不住。
金韦意立即换了个双手环抱的姿势高傲别过脸去,全身上下仍旧写满抗拒。
姜砚无奈叹气:“那我替他一起敬您一杯,我回去定然好好劝他,望您别见怪。”
谢老爷制止:“姜大人与他什么关系,何必罚这杯酒?”
“本该……”姜砚欲言又止,摇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金韦意双手环抱的动作紧了紧,他怎么感觉姜砚在坑他?!
不过谢老爷确实没有再多说什么,宴上除了金韦意的僵脸,一派其乐融融。
觥筹交错之间,有几个打扮漂亮的姑娘来踩着曼妙的步伐轻舞而来。
四五月不算热的天里,她们却穿得很薄,玲珑的曲线和裸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随着乐师的动作姑娘们翩翩起舞,纤细双臂柔若无骨,轻灵舞姿步步生莲,媚眼如丝,腰细如柳。
一曲终了,谢老爷带着笑意问:“这拓枝舞,姜大人觉得如何?”
姜砚神色淡淡,在这场谢府的宴会上,第一次没有对谢老爷的话进行深以为然的附和:“还好。”
谢老爷笑容不变,眼色却同样冷了下来:“姜大人这么不给面子?”
姜砚的批判真的丝毫不给面子:“不过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舞女脸色一僵。
谢老爷的笑容也僵:“那依姜大人之间,什么样才算不得庸脂俗粉呢?”
姜砚忽然唇角扬起,望向金韦意:“金大人这样的吧。”
金韦意:???
谢老爷:???
不过谢老爷是何人,是能够在五个家族中让谢家久居首位的人,见过的大世面多了,虽暗道一声可惜,刚刚生出的芥蒂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