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她指着纸上的字。
这是防感冒的药方,而且看摊在旁边晾干的其他纸笺,姜砚写了很多。
姜砚直视着她,眸色很深,唇角好像勾了勾:“其实我觉得,你这个称呼有些不合适。”
姜笙一懵。
也对,姜砚现在和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她试探喊:“姜砚?”
称呼不重要,如果对方不介意,她也可以喊“喂”的。
不过她这下看清楚了,姜砚唇角确实是弯着的,显然很喜欢这个称呼。姜笙摸摸鼻子,真是奇怪的人,可能因为听“世子”“公子”听多了?
那姜砚应该去她们那上学,大家都连名带姓喊你,或许还会“有爱”的给你取个外号。
姜笙问:“所以你在这帮柳郎中抄药方?”
姜砚叹道:“没办法,我现在不是世子了,既无月银也无岁俸禄,只能靠卖点苦力面前糊口。”
卖苦力?
姜笙抽了抽嘴角,姜砚说的她真是一个字不信。
姜笙目光重新落回纸笺。
这个字很好看,或正或倚、或重或轻,跌宕有致,虽是楷体又不是非常端正,反倒更显恣意自由。姜笙的字就是规规矩矩,只能称得上清秀,爷爷说写字需要天赋,她没有这个天赋。
但姜笙并不是很羡慕写字好看的人,让她留意的原因是这个字迹有些眼熟。
姜笙凝眸片刻后笑了笑:“很像我一个朋友写的字。”
只是那人的字会更草些。
姜砚眸光微动:“什么样的朋友?”
姜笙认真回想,语气略微有些犹豫:“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姜砚重复:“普通朋友?”
姜笙不明所以:“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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