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秃倒不至于,只是她小时候换发型的速度委实过于频繁。
特别是在姐姐刚上初中的时候,最喜欢把自己当模特,以至于她一天要换三四个发型,连发卡都不带重样。别说,当时同学们还很羡慕。
姜笙乐了:“爷爷叫你别折腾我,说给你买个芭比娃娃,你又不乐意,还黑脸。”
姜羡慢吞吞道:“有吗?”
“嗯,绝对没有!”姜笙忍笑,“只是好几天不肯和爷爷讲话而已。”
姜羡想假装生气,半晌后却勾了勾唇。
自己当时但凡讲句话,第二天自己床旁肯定会多一套芭比娃娃。
姜笙嘿嘿一笑,心里却有点难过。
她尽量忽视这种感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困,走了,去善仁堂。”
她摇摇头感叹:“别人说春困秋乏,我是冬少觉。”
提到这个,姜羡略略蹙眉。
姜笙嗜睡的表现委实不太正常,但她自己又说没关系。
按姜笙的话就是,她跟着老师学了十几年的中西医学,在医科大学又上了近四年的课,自己有没有生病还不清楚嘛。
姜笙打开暗门走出去,回头又说了一句:“姐姐你要看账本出来看吧,里面太暗,近视都没眼镜配。”
“好。”
姜笙便走出包厢。
柳郎中说上次她到善仁堂又立刻离开,钟仪念了她好久,让她有时间过去转转。
但到了地儿,姜笙第一个见到的却不是钟仪,而是姜砚。
善仁堂门口支了桌椅,姜砚坐在桌前,右手提着笔写些什么。他坐得笔直,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倒是很养眼。
知道自己旁边站了个人,姜砚却没停笔也没说话。姜笙看着他笔尖落在纸上,黑色的墨迹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勾勒出一个个楷体字,明明是楷书,他却写得极快,笔锋落得恰到好处,倒有了行书的感觉。
等到最后一个字收尾了,姜砚才抬头含笑唤一声:“姜笙。”
姜笙愣住,乍听这称呼感觉有些怪,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可能是好久没人连名带姓地称呼她了。
姜笙迟钝地应了一下:“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