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穆桓弯弯嘴角,点了点头。

以前拼命三郎似的人是他?,现?在倒换作了燕将?池。

他?有些猜到燕将?池为何如此,燕将?池总觉得多做一点,就能为他?多分担走一些责任和重担,总觉得上一世是因为他?做的太少,才?会导致他?心衰离世。

这样的结一时半会儿无人能解,只?有时间能去消磨。

“他?今天还做了什么?”澈穆桓又问,“不止是牧向东过来了一趟吧?”

燕将?毅眨眨眼,嘿嘿笑:“澈哥您真神?,什么也瞒不过你,但是我哥不让我说。”

澈穆桓微挑眉头,闻言看向病床。

“你哥不让你说?依他?的脾气,是已经下过床走过了?”澈穆桓问。

燕将?毅猛地把眼睛瞪大:“这你都猜到了!?”

澈穆桓微扯嘴角:“你哥这脾气,八百年都变不了。”

以前行军时,燕将?池被大刀砍了一条从?肩膀到胸口的斜长口子,血流不止,差点命就没了,所幸命硬又给挺了过来。

原本该躺半个月的伤,燕将?池愣是没过几天就下床了,把伤口又给挣了开来。

那时候他?们条件艰苦,队伍里懂得治伤的全都随队外出了,只?剩下他?和几个伤员留着,还好缝针也不是什么太技术的活,看得多了他?也会,只?不过后来伤愈之后,那条疤痕跟蜈蚣似的扎眼,他?还打趣过燕将?池,说以后怕是没姑娘敢看上他?。

那会儿燕将?池没有作声,就是盯着他?看,看得他?发毛,还反思了一下,以为燕将?池尤为在意以后娶媳妇的事情,他?还特意给人道歉,说不该开这玩笑。

澈穆桓也没想到这么早以前的记忆居然?还被他?翻了出来,甚至仿佛历历在目,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弯弯嘴角,在心里想,他?这道歉真是白?瞎了,那狼崽子说不定?那时候就盯上了他?。

燕将?毅在一旁好奇地打量澈穆桓,眼前青年年纪比他?还小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他?哥的,偏又给人一种好像认识了十几年的熟稔,甚至有时又给他?一种好像比他?哥还要年长一些的从?容有余,违和又诡异。

“你还没回去过吧?今晚你就别在这儿了,回去休息。”澈穆桓注意到燕将?毅的视线,他?开口温声说道。

“那你呢?要不我俩轮上下半夜吧。”燕将?毅见状道。

“我还没重病到要两?个人轮流陪夜的地步。”一道声音带点笑意从?病床那头冷不丁地传过来。

澈穆桓和燕将?毅不约而同地看过去,就见燕将?池撑着上半身慢吞吞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