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什么……生日每年都有,又不是天大的事,你不在就不在呗。”话音一转,喻闻道:“但是!我要两份礼物,回南城第一时间补给我!”
谢鹤语沉默半晌。
“……你不是要许愿我叫你哥哥吗?”他声音更低,低气压中夹杂着些意义难明的质问。
喻闻一怔,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说:“你还记得啊?我都忘了,当时跟你开玩笑的。”
后面又聊了几句,谢鹤语兴致不高,很快就挂断了。
晚上切蛋糕的时候,谢鹤语恰好发信息来,问喻闻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粗心的母上大人买蛋糕忘了拿生日蜡烛,喻
中间只有一道围栏,种着喻母养的花花草草,十来岁的时候,喻闻很喜欢从这道短围栏翻过去,找谢鹤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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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语,谢鹤语,谢鹤语——”他每回都这样,脆亮地喊,一声叠一声。
谢鹤语那会儿比他矮,是个很内敛的小男孩,不爱说话也不热衷于交朋友,总是一个人做自己的事情。
他时常站在院子里,看树,看花,看蚂蚁。
每次看他一个人,喻闻就会翻过去,跟他一起看树,看花,看蚂蚁。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这种心理叫怜惜,每次谢鹤语问他过来干嘛,他都说:“我想你,来找你玩。”
谢鹤语问他为什么总粘着自己,他就说:“我喜欢你啊。”
沉默寡言的小男孩长大了,依旧沉默寡言。
但他不会再问喻闻为什么来找自己,喻闻只需要探一探头,他就会主动开门,备上茶点饮料,提前在门口摆上舒适的拖鞋。
不过喻闻还是喜欢翻围栏。
那围栏矮,两侧摆条凳子,一跨步就过去了,比走大门近的多。
母亲说喻闻是典型懒鬼成精,这辈子的出息就用在想方设法少走几步路上。
后来更是了不得,喻闻连围栏都嫌远,在自己房间的阳台外架了个梯子,直搭隔壁谢鹤语的房间阳台。
他第一次从阳台爬过来,谢鹤语表情都变了。母亲后来拿鸡毛掸子把他教训了一顿,他才乖乖认错,背地里却让谢鹤语把自己的‘青云梯’好好收起来,妥善安置,说自己早晚要再用上。
这不,用上了。
喻闻侧头,看一眼自己的‘青云梯’,说道:“以前总是我爬梯子找你玩……现在轮到你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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