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只穿着灰色的裤子,外套不翼而飞,湿透的酒红色衬衫也解下,他脖子挂着毛巾,随意擦拭的头发凌乱,人有些颓然,正憋着一股气呢。
好心来救人反被拒绝,即便知道是吃力不讨好的活,他还是会这么做。
左枯坐起来,“哦,谢谢啊。”
达达利亚心头有气不看他,而是望着车窗,他看到外头的不速之客,当即亮出神之眼,捏紧武器出去了。
十来分钟后他又回来了,马车照常行驶起来。
达达利亚看着清瘦,脱衣服一看还是有肌肉的,刚打过架发泄情绪,手臂的青筋搏动,热汗流淌过肌理,脸上还带着残血,独有年轻人的活力和执行官的冷酷。
左枯憋着病热保持沉默缩在角落,他还是不要祸害这个小年轻了,人家才十九二十岁,前途无忧呢。
手臂上的针孔还隐隐作痛,指尖擦过,小红点被抹去又悄然出现,看得心烦,索性就用衣服盖上。
这是温柔切片给他打的,并说:“你会记起来一切的,左枯,你的病我一定要给你治好,记得别让那些混蛋碰你,多看一眼都不行!我爱你,左枯,我太爱你了!”
他发了狂要亲吻左枯,被烛梦刀剑相向拉扯开,那二人打起来,纯粹是狗咬狗。也不知道注射的什么东西,眼皮子止不住打架,难耐的燥热更加疯狂。
真他妈要疯了,凭什么让我遭受这些?
左枯心头止不住唾骂多托雷傻逼。
到了璃月港,左枯就直奔不卜庐,哪管身后达达利亚的目光莫测。
“大夫,大夫!”
白术正在午休,被左枯一嗓子给嚎起来了。绿发美人从床榻坐起,长长的发披了满背,他要找眼镜的手被抓住,左枯急切的脸放大眼前,脸色潮红,晶莹的眼睛无端流露惹人心怜的哀切。
美色近在眼前,白术心头猛的一阵,又听左枯委屈说:“有人给我注射了奇怪的东西,我会不会死啊大夫?”
白术莞尔,叫他在手术台躺好,“你之前还满不在乎,怎么现在又担心自己会死了?”
“这不一样的,如果我是自己因病去世倒也没什么,怎么能因为别人莫名其妙的注射而加速死亡了呢?想想就不太公平。”
白术本想戴上医用手套,想了想还是作罢,把手背贴上左枯的面颊,问道:“感觉如何?”
“凉凉的,好舒服。”
“我跟你差不多,因病抱恙,比常人的体温更低一些,跟你倒是相配。”
左枯舔了舔嘴唇,“如果晚上能抱着白大夫睡觉就再好不过了。”
白术目光情难自禁落在他绯红的唇瓣上,形状姣好的唇里掠过一点舌尖,说话时两片唇翕动,诱使人想要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