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恨得牙痒痒,可算是知道烛梦和多托雷为什么打起来了,这样的妖孽谁不想藏起来自己看。

“不给我好处是吧,那就热着。”达达利亚还脱了自己的外衣盖在左枯身上,他扭动得像濒死的鱼,而袖子打了死结,锁紧了双臂,他就只能撅起屁股拱过去。

达达利亚看着那挺翘的弧度眼睛都直了,也没再拦着他,左枯掉进池子里就没浮起来,恍然想起他还被绑着,能游出水面就见鬼了。

他扯开围巾也下了水,清泉澄澈,也不算得浅,沉底的左枯睡美人一般漂浮在水里,水中的光影斑驳,飘散水里的头发把脸半遮住,达达利亚游过去再把人一捞,左枯瞬间睁开眼,他双腿蹬在达达利亚胸口,借力游了出去。

达达利亚:“……”我在救你,跑什么啊!

还真别说,左枯就算没有双臂游水,只靠推力游动的样子还挺有鲛人的即视感,他挣散了外套,身体突然游不动了,是达达利亚拽着他的脚往下一扯,他突然呛了口一水,难受起来想破出水面喘口气。

肺部空气被抽干,窒息的左枯动作幅度更大,他在水里没章法踹了达达利亚好几脚,被恶意报复拖拽,就距离水面不足五厘米,怎么都无法呼吸新鲜空气。

左枯转而扭过头,他勾住达达利亚的脖子,不管不顾吻上来,掠夺他嘴里所剩无几的空气,覆盖住他腰部纹身的手也烫得很,像块被太阳被炙烤的石头,左枯已经满足了他,再回身游上了岸。

达达利亚的憋气技巧可比左枯好太多,随之跟着浮出水面发笑:“你不是想玩吗?我陪你玩。”

衣服黏在身上实在难受,左枯将之剥离,要解腰带的时候手被按住,橘发青年目光灼灼盯着他:“别再诱惑我了左枯,你会后悔的。”

半身沉在凌凌水里的男子轻笑,眼里尽是嘲弄笑意,“我脱我的,关你什么事,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出事。”

达达利亚反而笑不出来,随着眸光沉下去的还有火气,他的手放在左枯后颈,摩挲被情热挑得发红的纹身,他低声问:“那你想跟谁做,那个跟你到璃月的切片,还是烛梦?”

脖子还残留伤痕,被摁得发疼,左枯眼尾湿润而泛红,他抬起眼,黑发黏在冷白的肌肤上,冷色调也凸显几分艳丽,达达利亚的呼吸重了几分,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往下……

“达达利亚!”

洞外派蒙的呼声把达达利亚惊醒,而左枯已经晕在他怀里,把衣服拉扯上,达达利亚打横抱着人出去。

派蒙看到他们就飞过来,“人没事就好,诶?他脖子上的是什么?”她还以为是血,再一看又不是。

“辛苦二位了,我先带他去不卜庐检查一下,下次再聊。”

达达利亚的声线嘶哑,人也狼狈,空目送他离去,派蒙挠头:“这是洗了个澡吗?怎么两人都湿漉漉的?”

“他有点不太对。”

“对啊,左枯好脆弱,比我还可怜。”

“不,我说的是达达利亚。”

跟左枯坐上运货的车厢里,达达利亚几次想帮他换衣服又收回动作,干脆把干布盖他身上。

“别装睡了,这里只有我。”

左枯动了动,偷偷睁开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