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娱混男团 KNINE 4288 字 2022-09-14

世界第一喜欢的飒酱,我的好朋友中岛健人,理智上知道他们很重要,也很感谢他们一次次的伸出援手,没有放弃我。

但情感上,却对他们两个人感觉到漠然,看到他们的脸会觉得很亲近,当面见,也会感觉到愉快。

但单纯收到消息的时候,却觉得他们很烦,懒得回复。还会想一会,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我要回消息?

也许这是药物的关系,药物让我变得昏昏欲睡,变得思维超级冷静,有时候冷静过了头,变得很冷漠。

就像我喜欢sixtone的表演,会去看他们演唱会,但对他们本身毫无兴趣。

他们,只是那场表演的载体。我喜欢的,就是那时、那刻的载体。

至于载体后面是阿猫阿狗,都与我无关。

当然,我知道,如果我真表现出真实的想法,我会伤害到其他人,甚至会切断我有效的社会人际关系圈。

人,社会的关系生活总和。真切断了这些社交圈,我大概又会陷入更深层次的坏循环中。

写歌,大概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是我唯一能发泄的窗口。一如,有些人写没人看的烂小说,只为传达内在真实的情感流动。

我曾经有很多很多的梦想,很多很多喜欢的人和物,然后现在,全消失了。

唯有,写歌,一直都在。

有一种东西叫依赖物,必须放在在身边,才能让人安心。比如有的人,会把小时候的枕巾,随身携带几十年,即使脏了旧了破了,都不想洗、不想换。因为上面的味道,让他安心,让他可以身心平稳。

写歌,对我来说,也是如此的存在。

因为这个念头,我写出了一首古怪又离奇的纯音乐,像春天一样带着万物复生的复杂气味,日式凄美的樱花洒落,进入人们不安、古怪的梦乡里,编织出如梦如幻的诡异梦境。我取名《樱之梦》,以多组繁杂且多元的器乐配比进行切割、拼接,仿造古典圆舞曲的大调、组曲形式编曲,伴随着管弦乐队加日本传统器乐的碰撞与厮杀,成就与幻化,让我灵感爆棚,才如泉涌,一段又一段器乐旋律如哭如诉、如欢如喜,融入歌舞伎的传统吟唱作为intro与outro,营造出来一场日式离奇的幻梦。

全身心沉浸在作曲的日子,让我完全切断了外界联系,忘了时间,忘了言语,就这样不停的编写,不停的尝试,足足熬了三天三夜,加器乐、加人声、加旋律,直到某一刻,仿佛有声音跟我说,done!

那一刻,身体异常劳累、疲倦,满目的红血丝,头疼欲裂,眼前一片昏晕的景象。

我的灵魂,却仿佛在另一个维度里,极度喜悦到痛哭流涕。

播放demo的每一秒,颤栗到背脊、到脑海的狂喜,不能克制的躯体颤抖,仿佛被打了十倍的多巴胺,极度满足、极度快感、极度痛苦的对冲情感糅杂在一起,让我仿佛着了魔,一遍又一遍的单曲循环。

肉|体承受着虚弱与难受。干渴欲裂,冷汗狂冒,头疼与晕眩。躯壳在叫嚣,它需要补充能量,它需要睡眠。

思维与灵魂,却兴奋在狂欢跳舞,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一直一直循环这首歌,就是极乐,就是天堂。

音符、人声、器乐、旋律、节奏,在每一根神经末梢上跳动,无比陌生,异常刺激。

理性是什么?判断是什么?我不知道。

三天三夜,恍惚如鬼上身。

再来一次,我肯定写不出这样的曲子。

半夜三点23分,我怀着最后一点清醒意志,把这首音乐顺利传到u管,下一秒,一头晕倒在键盘上。

这一觉,睡了足足24小时,睡到医院的病床上。阿姨持续唤我不醒,给我叫了救护车,又通知了经纪人,医生诊断我是劳累过度、睡眠不足加营养不良导致的昏迷。

醒来的那刻,经纪人不在,阿姨在床边陪着我。

我只觉得睡得从未有过的好,精神从未有过的健康,好的心情一直持续了一整天。

住了一天院,我就出院了。谢过阿姨的照顾,心情非常好,反复跟经纪人保证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回家的路上,我上了u管发现一个让我惊讶的事情,junefirst的账号居然突破了100万粉丝,官方给我发了短信,让我填写收信地址,他们将给我邮寄百万粉丝的奖牌。

随手翻了芬达官号和我solo账号的粉丝量,依然只有十几万的粉丝关注度。我的junefirst粉丝,大部分是音乐圈的专业人士或相关从业人员,对我其他两个号大部分看不上。

古今中外,什么行业都有鄙视链。音乐圈里,专业音乐通常鄙视流行音乐,认为后者只是媚俗小调、靡靡之音。

junefirst的账户,第一首原创曲目是我小学时期,师从中国的钢琴及作曲老师,编写的钢琴入门练习曲《星星》,随着年龄增长,类型涉及更为多样,从钢琴练习曲到弦乐组曲,从管弦乐圆舞曲,扩散到中国器乐组曲、韩国民乐、北欧祭歌、中古世纪民谣、西亚民歌等,后来更是根据电影特色,直接开始为喜欢的电影编写主题歌、片尾曲。

写的曲子有简单有复杂,一开始稚嫩简单,甚至粗糙简陋,完全业务爱好者的水平。随着科班教学的深入与实践经验结合,又肯把花零用钱请专业乐手现场演奏录音,各国音乐类型听多了,各国音乐类型试了遍,一次次的进步与提升,从业务到专业,从模仿到个人特色,慢慢积累到越来越多专业音乐人的好感与认可。

多年免费让他人使用原创曲子,得到了自来水的音乐内部圈层推广,乐迷基数逐年大幅增长、稳步提升。乐迷的来源组成,各国都有,日本与欧洲最多,韩国、美国其次,还有一些少量的其他国家乐迷。

不露面、年纪小、纯靠作品说话的风格,让乐迷显得更为客观与平和,同时也追求音乐专业性与入门门槛。连基本器乐和编曲基础旋律都听不出来的人,很少能一直粉着我,一般都是追一段时间的曲风,等我换了音乐风格,他们不喜欢,就会取消订阅。

留到如今的乐迷,都变成妥妥的专业人士,往往还是三十、四十多的中年人。毕竟一开始我是小学生,才9岁,粉丝已经是20多岁的年轻人。现在我23岁,十几年的岁月陪伴,长情粉丝每年我生日,还会给我写纯音乐组曲当做生日礼物。

也因为如此,当我透露我是中村贤在,是偶像团体芬达的主唱。

有部分长辈心态的粉丝非常生气,觉得都是公司忽悠我,拐骗我去当偶像,严重浪费我的才华与天赋。定期苦口婆心给我写长长的信件留言,说他们可以给我介绍相关的音乐领域工作,定期给我举例他们遇到的偶像潜规则和奇葩事,让我不要被娱乐圈的无良人士骗了。

部分哥哥、姐姐心态的粉丝,觉得我青春正茂,想去当偶像也是一种不错的尝试,不反对不支持,但也不会主动关注我的另外两个号。

只有少部分真爱粉与滤镜粉,会无脑支持我的所有决定,三个账号下面都关注,并且积极留言评论。

粉丝转化迁移率极低,但粉丝的花钱支持率,超出想象的高。特别是我病后,我的u官粉是我版权收入的主要来源基础。

中年人是真的有钱,也是真的愿意为我花钱。

轮流在各大流媒体花钱下载、点播他们不喜欢,但是我写的偶像歌曲。

大部分不听就那边纯放着。

日本国籍的粉丝,除了线上覆盖,还会线下各种场合尽量播放我写的歌曲。比如跟朋友去唱卡拉ok,都不忘多开个小房间,纯放我的原创歌曲专场。他和朋友在隔壁房间,唱他们自己想唱的歌曲。

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有日本粉丝和国外粉丝,做了好几期科普视频,教这些中年人在哪些渠道点播哪些歌曲,我可以获得相关的版权费用。有些财大气粗的粉丝,干脆花钱请人,真人给我刷歌曲下载与点播量。

休息两个月,我的版权收入,增长幅度一飞冲天,比中岛健人的收入多一大截,更远远超过芬达团员的收入。

这也是支持我退圈的底气,钱多、事少、人自由。

我能给他们最好的回报,就是创作出更多、更有意思的音乐作品。

这首《樱之梦》,日本粉丝非常喜欢,觉得我是基于日本传统文化上进行的融合创新,编曲异常复杂与繁复,众多器乐堆砌,但听上去非常悦耳流畅。

歌舞伎的唱段融入更是天外之笔,新鲜奇诡,第一时间被彻底吸引,整首曲目宛如歌舞伎演出一样,充满诡异、神秘、曲折的奇幻色彩,让他们大为震撼。

其他国家粉丝则态度微妙,认同我在编曲上大胆的创新与探索,但风格过于日式的美感,他们欣赏力有限,只觉得这首歌很奇妙,听多了奇奇怪怪,挺上头。

播放量最能说明问题,不到三天,《樱之梦》成为我所有作品里播放量top5的作品,留言量更是上万。

大爆出圈后,日本导演滨口龙介特别专门联系了公司,想邀请我担任电影主题曲的改编工作。

他觉得《樱之梦》特别适合当他的新电影主题曲,但是部分旋律希望我能根据他的电影情节进行重新编曲。

经纪人对此特别开心,但基于junefirst的歌曲不归公司管辖,高层让他先来咨询我的意见,

“滨口龙介桑,算是比较出名的导演了,曾经题名过戛纳金棕榈,还是东大毕业的高材生!”经纪人一脸与有荣焉,语气里含着满满期待。“我觉得这个工作可以接。贤在,你怎么想?”

“我有心无力,身体状况也不允许。还是帮我婉拒吧。《樱之梦》是我最满意、最耗费心力的作品。真要改编,我反而无从下手。”我有力无气的拒绝了,正如话里所说,这是首不疯魔不成活的作品。让我再次改编,真的没有头绪。而且目前,我身体元气大伤,这几天就算阿姨给我狂补,我整个还是恹恹的情绪,浑身更觉得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