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娱混男团 KNINE 4288 字 2022-09-14

“嗯,说联系不上你。”中岛健人点点头,“好像也问了其他人。你没收到消息吗?”

“大概我退圈的事情,更重要?他们还没跟我聊起龟梨桑。”我放松坐在一边,偶像的消息,我听了内心毫无波澜。

“你都叫龟梨桑?你们之间?”中岛健人有点迟疑的追问,“你究竟怎么想?”

“我吗?”我想了想,斟酌下语言,客观解释我们的问题,“龟梨桑曾经是我的偶像,他让我很痛苦。目前,我想结束这一切。”

“痛苦吗?我知道了。”中岛健人不再继续追问,“还有其他人,是你不想联系的?”

“除了你,杰尼斯的人,我都不想联系。”我干脆说出答案,“过段时间,我会搬家。到时候新家地址,我会发你。”

中岛健人没有询问搬家的理由,“你去医院治疗,还是在家治疗?”

“在家。这种病,去医院住也好不了。不过,我会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我简单介绍就医情况,“每周去一次,一次一个小时。然后每月去医院复诊一次。过段时间,等我彻底下定决心,不管是退圈还是不退圈,我都会给你、给团员、给公众一个答案。”

“嗯,等你的消息。”中岛健人对此一脸平静。“等会我走了,晚上还有拍摄。记得回我消息,让我知道你活着。”

“好。”我快速点头,冲我的友人挥手告别。

龟梨桑、伊野尾慧君,分别来过我家门口一次。不过房子的锁我早换过,我当天吃了药,昏昏欲睡,听得见门铃声,但懒得开门。回看了监控视频,才发现他们来过。

写歌方面,大概是心情起伏的关系,写的特别顺畅,哀怨、伤感、忧郁的歌曲如泉水般涌来,一首接着一首,超高速的出现。配合工地的风格,其中两首我配上词,写成怨夫抒情歌,发给公司。泽平桑很满意,说这两首质量比我以前写的更好。

剩下的原曲,我随机用配词软件,配了英文歌词,大体通顺情况下,在自家简陋的制作室,录了一个音频版,以一周一首的速度,发在junefirst的u管上。

高赞的乐迷留言,生病了更高产,虽然不太好,有时候真希望中村的病没那么快好。粉丝一边把这条留言点赞到第一楼,一边狂喷怒骂留言的人没有良心。

反正,挺有意思。

也有评价说,曲子不错,唱的挺好,但词不太搭,感觉很奇怪,像不配套的碗筷。

我给这个评价点了赞。一堆人开始在下面留言,说我难得翻牌,要同框拍照留念!

芬达团的粉丝,和我团里的唯粉,也经常来我这个账户下打卡。

每天祈祷,我早日病愈,早日回归。

没有芬达的工作,整天我有大把的时间,在这个期间,我追平了韩剧和韩国最新综艺。

每天除健酱的消息,其他人的消息,偶尔回一下。

周一下午三点,定期去看心理医生,随便聊聊近况,能说的话,我不介意分享。不能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说。

药,三天吃,两天不吃。太空了,就会吃。吃了就能昏昏欲睡。

阿姨有时候挺担心我这样,常常给我煮粥放在餐桌上,让我醒来微波炉转一下,可以吃。

没有我的日子里,芬达团,依然努力、积极向上的工作着。

脱离的日子长了,看着他们的消息,总少了一种实在感。有种平行空间的错觉。

当然,时不时出现的健酱,又让我明白,我还是一个没退圈的艺人。

健酱过来,就是跟我简单聊两句,分享他最近的工作情况,当朋友一样过来找我玩。

累的话,他去下面秘密小屋睡觉。不累的话,他自己回家睡觉。

拍外景,会给我快递土特产,让我记得签收。

健酱的态度,让我放松,好像我的病,只是普通的感冒。

偶尔,他会喝着啤酒,跟我抱怨,工作太多,赚的又少。有时候比不上我的版权费。

对了,自从我病退后,我每月的版权费一下子翻了好几倍。

据说很多团粉、公司粉、歌迷、u官迷,积极下载、播放、点播我写的歌,算是另类支援我看病的费用。

粉丝,总把我想成一个没工作、没钱、没家人、还要倒贴医药费的小可怜。

在他们的嘴里,我除了有点才华、有点美貌,简直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

完全无视掉,我还继承大笔遗产的事实。

滤镜加了18倍的厚度,每天怜爱的关心我有没有钱吃饭,有没有钱看病。

妈妈粉、爸爸粉随着我更新歌曲的频率,每周都在缓慢增加。

健酱调笑说,我是人在家中坐,粉从天上来。

二月底,有外籍粉丝在网上发了,我人在私立诊疗所门口的照片。当天我穿了一身白,因为作曲熬夜,脸色特别憔悴,人比以前还瘦。

由此引发了新一轮怜爱风波。

让我千万要好好养病,不要太累,等多久他们都愿意。

然后纷纷在论坛、小群里,号召大家多点我的歌曲。

认为我这个病,需要长期治疗,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

说点歌,才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因为这张照片,在休假期间,经纪人第一次给我打了电话,话里话外,就是让我安心静养,不要有心理负担。还给我另外一个心理医生的电话,说这位医生比较权威,他打过招呼,我去预约就可以排上。

我感谢他的好意,跟他说的心理医生预约了一回,怎么说呢?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医生,气氛更舒适,言语更温和,也不会一次次引导我交流。

去了一次后,我又回到原来的心理医生那里聊天。

三月,我躲开早高峰,乘坐11点的jr线,去福井的足羽川,沿着樱花隧道,赏了美丽的樱花盛景。中午时间,这里人特别少,长达2公里,只有600颗粉色的樱花树在悄然绽放,沿着河岸的一侧,轻轻摇曳。远处是连绵的绿色山丘与水泥桥梁,近处是清澈的河水与草地,我漫步走着,带着口罩和帽子,伸出手,迎接偶尔飘落的花瓣,感觉人心情也变得很好。

下午,租了附近的酒店,在房间里休息了半天。晚上,一个人去福冈看了sixtone的线下演唱会,跟着一群陌生的姑娘们在演唱会里一起high,演出结束前半小时,为了避免跟陌生人群拥挤,我先离场,默默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看着手机里芬达团员、健酱和飒太的短信,想了想,把樱花照片发到了秘密小屋群里,留言【今天去看了樱花,还看了sixtone的演唱会,有点怀念舞台了。】

虽然怀念,我还是没想好。

大概是修养的生活,无人关注、无需牵挂别人要求的生活,对我来说过于舒适,连紫外线的阴影,都不能阻止我想来赏樱的心情。

龟梨和也,伊野尾慧,这两个名字变成褪色的回忆,或者说符号化的人物。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一个老人回顾年轻时候的往事,单纯感叹想当年一样。

随着这段时间的冷静,或者说定期跟心理医生的聊天,越来越难以有代入感。

完全无法理解,当时的自己为什么情绪如此激烈?

大概,我是真的脑子出了点问题。

不是有人说吗?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我不算天才,但算半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