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接连经过几个村子。
一个丧尸扑到副驾驶位置旁被车子拖着向前走,光着的脚在地上留下一道刺目血迹,脚后跟几乎被磨平露出白骨,快要和上半张脸分离,只剩下点边缘皮肉的下巴嘎吱嘎吱的向凉瓷咬去。
凉瓷面无表情的把匕首插.入他的脑袋,等待两秒,对方的身体彻底停止运转后,再抓住他的脑袋用力把匕首拔.出来。
丧尸掉到地上,被车轮压着碾过。
凉瓷擦了下匕首上的血,看着不远处又被声音吸引跑过来的丧尸,为了节省子弹,这种一个两个追上来的就放弃用枪射击,如果他们真的追上来就一刀解决他们,追不上来的就不用管了。
他嘶了口气,舌头还是好疼,害得他蛋炒饭都没有吃完剩下了一大半,要是平时,以他的饭量消灭那一盒饭轻轻松松。
都是狗东西的错!
放凉了,美味会大打折扣的。
车子经过一堆丧尸猛地撞了过去,车身晃了晃,差点撞上丧尸堆前面的车辆,那辆车向旁边躲了下,凉瓷清楚看到里面的人瞪了他们一眼,不过很快就被他们甩到了后面吃灰。
原本晴朗的天慢慢阴沉,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们的车子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被三辆翻滚的车堵死了,从车子的损坏程度就可以想象到当时车祸的惨烈,不过没有任何冒烟燃烧的迹象,估计应该发生有一段时间了。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凉瓷挎着狙击.枪拿着他那把半米长的宝刀从车上下来,附近有4、5个晃悠的丧尸,时不时被风吹动东西造成的声响吸引,一晃一晃地走动着。
凉瓷瞄着他们,小心谨慎的去到那几辆车附近向车里瞄去,看到了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未发生变异应该是车祸造成的死亡。
他又试着向车后望,只不过车侧翻了起来,他看不到后面无法确定后面会不会有生存的人。
转身向路边跑去,刚一转弯和一个丧尸迎面撞上,凉瓷瞳孔收缩,手中长刀反应迅速地砍了过去,对方立即尸首分家,脑袋皮球一样掉到地上骨碌到车道下的水沟里。
喷着血的尸体向凉瓷砸去。
凉瓷向后躲开,血水眨眼间在他脚前流了一滩,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冒出反胃的感觉。
那鲜红的血液好像在说着,这是个人。
即使变了模样也是个人。
而他从来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可现在砍人如切菜,杀人如杀鸡。
又有一个丧尸向他走来,身上没什么伤口,像是在说即使被咬变异成丧尸他们也是活着的,他们没有真正的死亡,而真正杀死他们的是你。
凉瓷再次挥起长刀,踏着地面上的血水走过,淅淅沥沥的雨从阴沉的天空落下,将他视线里的果决变得稠密,没有什么能侵蚀他的坚定,动摇他要活下来的决心。
是丧尸是人都无所谓。
既然他们是抱着过来咬死自己的目的,那么他就将毫不留情的杀死他们。
他早就明白生存的意义,不过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他绕到车后面又见到一具尸体,只剩下上半截,从地上残留的血迹来看这人是从车里爬出来的,用只有半截的身体努力地爬到了这里,手臂抻向前方,临死前他还没有放弃。
人类想要活下去的决心,从来都是不可低估的。
越来越大的雨水冲淡了血迹化作涓涓细流,淌向四面八方,经过凉瓷脚底,他走过去把这半具尸体从地上抱了起来,被雨水打得白里泛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即使尸体流淌出的血污弄脏他的衣服。
他将尸体放到路边,重新回到那几辆车那里,从一辆车的后排座拽出个长长的坐垫,跑回去把坐垫盖在了那半具尸体上。
做完这些后他快速跑了回去,吸着鼻子上了车。
“开过去吧。”
温别声启动车子缓慢地向前开去,把翻倒在中间的车子一点点撞开,而后扬长而去。
凉瓷拿出毛巾擦着脸。
夜幕降临雨不但没停反而变成了瓢泼大雨,雨刮器都来不及刮干净,只依靠着车灯十分困难的前行,几次险些撞到那些乱七八糟停着的车辆,以及想要拦车的人,为了躲避他们差点没翻车。
一次两次,第三次气得凉瓷破口大骂:“赶着去投胎就去喂丧尸,别特么在这儿给我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