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兜兜转转出了些意外,但是好歹,计划还是被推到这里来了。
萧言暮说话间,一脸忐忑的看向沈溯。
沈溯正随意靠坐在床榻的支靠上,他的衣裳都被萧言暮扒了,手臂的轮廓和劲瘦的腰都明晃晃的落到萧言暮的眼睛里,刺的萧言暮浑身一颤,小脸通红的挪开视线。
沈溯没有挪开目光,只一直看着她。
萧言暮这点小伎俩,沈溯只需要瞧上两眼便想明白了,萧言暮这是被逼到没办法,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绑在他身边,借助他的力量来离开韩府这座囚牢。
一个被困在后宅,娘家没有半点势力的女子,想要摆脱韩临渊,根本不可能。
大奉本就是夫为妻纲,以夫为天,多数地方,丈夫将妻子打死,都不需要背责,在某种角度上,可以将妻子视为丈夫的财产,随意丈夫如何处置。
在一些偏远地方,甚至还存在“租妻”的说法,就是说,一个贫穷丈夫为了赚钱,将妻子租赁给别的娶不起妻子的男人,给别的男人生个孩子,生下来后,再把妻子收回来。
这种做法,在贫困地方不少见,在大奉里,这是合乎礼法的。
丈夫拥有对妻子的掌控权。
和离或者休夫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但是那是娘家鼎盛的情况下,妻子才有这个底气,像是萧言暮这般的,悄无声息死了,都没人能管。
萧言暮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来做这档子事,她但凡有一点能选的机会,也不会来往沈溯身上贴。
几个瞬息间,沈溯已经将她的处境都捋了一遍了。
她是个身处绝境的小猫儿,为了活下去,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只想赶紧逃脱韩府这个牢笼。
沈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错过了沈溯,她将在这宅院中被关许多年,再难脱身。
沈溯想,萧言暮的做法漏洞百出,但他愿意往她的陷阱里钻一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