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留下陪朋友,我来送就好。”方牧语气温和,“反正大家都喝了酒,总归要叫代驾。”
沈以南却难得强势:“我不放心,我得亲自把人送回去。不然我组的局,要出了事,我心里过意不去。”
“那就走吧。”魏斯然抬手,掌心在他的后脑勺很轻地抚摸了下,像是摸小狗似的。
沈以南一晚上的不愉快瞬间消散了不少。
看,他下意识还是向着我的。
方牧双手插着兜,无声地骂他幼稚。
“真走了啊,那你们路上小心。”沈以北还有继续要玩下去的意思,只是嘴上叮嘱了两句,又转头跟别人打闹去了。
三人站在冷风里等代驾,上的还是方牧的车,沈以南很是憋屈。
等到了魏斯然家,发现这人轻车熟路输入了密码,拿了拖鞋,像是来过千百遍,那点刚压下去的醋意又翻了天。
“我去给他弄点蜂蜜水。”沈以南面无表情进了厨房。
好歹做过两次饭,捏着他滚烫的耳垂:“还挺聪明,但不是我让他,是他无聊,非要来气你。”
“那他做到了,我很生气。”沈以南低下头,恶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只是一瞬又松了口,“斯然,不要这样,不要欺负我年轻,认识你时间短,不要欺负我。”
明明长得那么硬朗,说的话却带着央求,魏斯然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的手掌从滚烫的耳垂滑下去,穿进他的外套,顺着肌肉线条的纹理,然后拽开他运动裤的抽绳。
“做吧,我想要了。”
沈以南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他。
头一次不想就这么如他的愿。
要拒绝,要克制,要不仅是身体的关系,才能从炮友变成真正恋人的可能。
“不做。”沈以南说,“我在吃醋呢,一会儿没轻没重的,你不舒服。”
“就喜欢你的没轻没重。”魏斯然夸他,“特别喜欢。”
沈以南有一瞬间的慌神,差点听错。
他的声音很轻,浸润着酒意,后面几个字都变成了吞音,还以为就前面那四个字。
就喜欢你。
心脏猛然跳了一拍,又如失重中飞速下坠。
“不想做吗?”魏斯然伸手拉开他的外套拉链,很缓慢,拉链滑动的声音咔哒作响。
沈以南不喜欢他一直以来的游刃有余,主动掌控。
就连朋友故意做了让自己误会的事,他也像个看客,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心情很烦躁,却不知该如何破这个局。
如果拒绝,连这层关系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段乱糟糟的感情。
“不做算了,起来。”魏斯然抽回了肆无忌惮的手。
沈以南伸手扣住对方抽离的手腕,按在沙发上,低声道:“做,炮友么,不就是满足彼此的生理要求,不是吗?”
魏斯然头一回感觉到了他的强势和凶悍。
他整个人被按在了沙发里,呼吸是乱的,体温是烫的,想要翻身坐起,却无数次被他牢牢牵制,动弹不得。
“沈以南,把我放开。”魏斯然仰头命令。
“不,你不是想要吗?我就让你要个够。”沈以南低头咬着他的脖颈,一下一下往沙发里撞。
“今晚不太乖了。”魏斯然手掌抵住了他的额头,却没有特别想要训他的严厉,反而带了点纵容。
沈以南喘着粗气看着他,看他被情欲浸润的眼,底色却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抽离。
不想看,看不到,就可以假装他和自己一样已经无法自拨的陷入。
他伸手,拿过旁边的领带,利落在他眼上缠了两圈,打了个不容易挣脱的结。
“想玩什么新情趣?”魏斯然伸手想要去拽脑后的结。
而沈以南在他抬手想要解开的那一刻,牢牢扣住他的手腕,按到一边,不让他动。
现在的魏斯然完全被可以正大光明的欣赏了。
眼睛里的情绪看不见,就可以假装他喜欢我。
而再往下,是他嫣红的唇,张张合合着,用最调情的嗓音说,沈以南,想玩什么。
“太生分了,换个称呼。”沈以南掌心扣着他的脖颈,迫使人跟自己无限贴近。
魏斯然鼻尖抵着他的脸颊,声音带着欲:“想我叫你什么?”
沈以南被他包裹得头昏脑胀,差点把持不住:“不知道。”
“以南,弟弟,还是…..”魏斯然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你告诉我。”
沈以南没回答,只是借着他被领带挡住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把距离拉到了最近。
只要稍微一低头,就能把他所有乱掉的呼吸和□□都吞下。
想要吻他,可这是魏斯然的禁忌。
“要我教你下一步该做什么吗?”魏斯然喘息开口,“我不摘,你让我在上面,会更刺激。”
沈以南定定地看着他,当然知道,魏斯然居高临下的时候有多迷人,不管是主动的掌控,还是细窄的腰身,都让人醉生梦死。
只是此刻,他脑子里所有情欲都清零,只剩下最纯粹的冲动。
“阿南。”魏斯然低声叫他的名字,如同情人的呢喃。
沈以南后背绷紧,所有的快感顺着背脊蔓延至全身。
这一声,胜过最烈的春.药。
他不顾后果地低下了头,重重地吻上了张合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