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然的双眼被封住,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感觉有滚烫的呼吸覆盖过来,像是暴风雨一样的落下席卷。
他想要伸手推开,却发现对方已经提前预判了似的,手腕牢牢地扣着,不容反抗。
“沈以南。”他在唇齿间再次换回大名,“放开我。”
沈以南知道自己让他生了气,绝不是像之前那样三两句就能哄好翻篇,索性破罐破摔,轻吮着他的下唇,将舌尖探了进去。
不出意外地,被咬了,很重。
他尝到了一点血腥的味道,却仍然没有松开。
“斯然,让我吻你。”沈以南嘴上温柔,却几乎是要把人撞碎。
魏斯然感觉自己要被他吞噬了。
原以为是听话的小狗,此刻看来,也不尽然,会反抗,很强势。
时间停顿了半拍,他没再抗拒,甚至张了嘴,让他更热情地攻陷。
沈以南浑身躁动地简直要发疯,一遍又一遍不腻似的吻着,呼吸越发浓重,快感瞬间登顶。
魏斯然吞掉了他最后难以掩盖的闷哼。
沈以南爽炸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又低头缱绻地亲了他好几下,才缓慢抽身。
眼前的魏斯然实在是太欲太色气了,衣衫半敞,呼吸起伏,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而方才肆虐过的嘴唇微微红肿。
他俯身,终于解开了对方系上的领带,四目相对。
魏斯然的眼底没有和自己同样的情欲,很冷。
沈以南方才的放纵一下就偃旗息鼓,手足无措:“斯然,你生气了吗?”
魏斯然没说别的,只是纠正他:“叫哥。”
沈以南不敢造次,立刻改口:“哥,你是不是不开心了,我刚刚…..就是情难自禁。”
魏斯然没说话,只是神色淡淡起了身,径直去了浴室,门被关上了,留下一室的安静。
沈以南烦躁地摸着外套里的烟,咬着点烟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他是不是搞砸了这段关系,可是方才,魏斯然叫他阿南。
他吸入那口烟,重重吐出,一遍一遍。
就这么叫了个亲昵的小名,就猝不及防动了心。
魏斯然在浴室做了简单的清理,顺便冲了个凉,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看到了微微发肿的嘴唇。
他回忆起刚刚沈以南吻过来的时候,心跳的确是不受控制的加速了。
没跟别人接过吻。
但显然,这不是个好兆头。
魏斯然沉着眼,拢着浴袍走到卧室门口,小狗还在那吞云吐雾呢,一脸愁容。
他低声道:“过来,拿上那条领带。”
沈以南猛然回头,有一种流浪的小狗突然又见着了主人的感觉。
他动了动唇:“你不赶我走啊?”
“赶你走?多低级,况且,我还挺喜欢跟你做的,找个契合
的炮友也不容易。”魏斯然语气松散。
沈以南心里叹气,行吧,好歹也算是没有恶劣到无法收拾。
他走过去,靠近他,微微低着头:“你罚我吧。”
“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一句?”魏斯然觉得好笑,下巴微抬,“上床。”
沈以南不明就里,此刻却乖顺得厉害,规规矩矩往床上一躺,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让你舒服啊。”魏斯然轻言细语说着,却把他的两只手拽到头顶,直接用方才蒙眼的那条领带一起,绑在了床头的雕花柱上。
沈以南紧张极了。
他犯了魏斯然的忌讳,可此刻他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双腿跨坐,动作轻缓地坐在了他的腰上,然后将系回去的抽绳重新扯开,如他们初次那样,手法温和的握住了。
“还记得你被下药那天吗?也是这样,像条狗一样顶着肿胀摇尾乞怜。”魏斯然说。
沈以南压根经不起这种刺激,现在才明白了他的用意。
是另一种惩罚,给予欲望,却又让他彻底放纵,来来回回,不上不下。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低声道歉:“我错了。”
“错哪儿了。”魏斯然问。
“我….我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允许亲你。”沈以南语气委屈得要命。
魏斯然嗯了声,手法娴熟地让他处于即将释放的边缘,可每次刚快要到姐姐,又松开。
沈以南手腕被领带缠绕着,挣扎不得,大腿的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低声央求:“斯然,哥,我错了。”
魏斯然拉过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挑选了一个力道强劲的玩具,面无表情就往他身上按。
他此刻才慢吞吞一笔一笔算账:“让你松开你不理,说了不许接吻也不听,这么不听话,上次打那一十下看来也没长记性。”
沈以南哪里受过这种刺激,浑身绷成了一张即将断裂的弓。
他忍了又忍,才压着呼吸说:“我下次….会先问你。”
“没有下次。”魏斯然手腕往下压,再一次告诉他自己的底线,“如果下次再这样,我们就真的到此为止。”
沈以南忍着所有的感受,肿胀到快要爆炸,也不愿意催他。
只是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低声回答:“好。”
魏斯然起身,不再碰他:“半小时后,我回来把你松开。”
沈以南四肢展开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呢,你要去哪?”
“客厅抽支烟。”魏斯然说。
“就在这儿吧,你陪着我。”沈以南可怜巴巴。
魏斯然淡淡扫了他一眼,嗓音倒是变得柔和了不少:“沈同学,这是惩罚,不是奖励。”
沈以南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野里。
吊着没有发泄的欲望很难受,但更难受的是,他只是吻了魏斯然一下,对方的反应却如此剧烈,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
好。
没喜欢过人,没追过人,好不容易察觉到自己动了心,却无从下手。
魏斯然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