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衣心头一跳,下意识看低头向应缺。
特地看他游街?他如何知晓他是状元?又为何是为他而去,而非为了他人?
他……认识自己?
手上镯子触手温凉,却不知为何,竟觉发烫,教他握它不住。
今日之前,崔拂衣也如外人揣测,只当瑞王府救他出狱,聘他入府,不过是为那道士八字之说,为那冲喜而来。
今日之后,他却心有所感,或许事实并非如此。
若此事当真,他便是欠下这位世子良多,余生当尽数偿还。
他并不欣喜,只觉沉重。
应缺余光微敛,淡淡笑道:“母亲,外面风大,还是进去说罢。”
王妃连连点头:“对对,瞧瞧,一高兴,竟将这都忘了,你们快些进来。”
见前厅空荡无人,崔拂衣心中惊疑,今日本该敬茶认人,如今却四下无人,可还是来迟了?
低头看向应缺,见对方面无异色,方心下稍安。
瑞王与瑞王妃拉着应缺闲聊几句,直到应缺面上流露出倦色,方才作罢,放二人回桃园时道:“日后无事,只初一十五来请安即可,至于府中其他人,不见也罢,他们不敢前去打扰,若当真有事,随你施为,不可受了委屈。”
是不可委屈,而非不必委屈。
崔拂衣恍然领悟瑞王世子在府上地位之高。
“拂衣。”王妃亲热唤
道,“为娘便将小缺交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