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如今若是应缺再将他强行掳上马车,他再不会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般全程紧绷,提心吊胆。
这种变化很可怕,全程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沉浸,沦陷,好像在慢性死亡。
明明亲眼目睹,却又无能为力。
朝惜君微微一笑,“少爷怎么今日这般早便出门?”
以他近日对应缺的了解,此人不到日上三竿都不愿意起床。
“早起去看戏,现在看完了,回去睡回笼觉。”应缺笑盈盈牵着他,“你也一起啊。”
朝惜君被牵着那只手的指尖微微动了动,最终并未拒绝。
心中却忍不住想,就连一起睡这种事都能逐渐习惯到习以为常,还有什么是不能被改变的。
没过半天,朝惜君就知道应缺今早干了什么。
不止他知道,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