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天的时候,”陆厝合上了对方的手,“咱们一起种点东西吧,好吗?”
过点平凡日子。
成为一对快乐的农场主。
顾裕生傻傻地眨着眼:“去哪儿l种?”
“我有块土地,”陆厝笑了笑,“挺大的,想种什么都可以。”
现在是你的了。
“真
的吗,”顾裕生不可思议道,“是不是还能挖个鱼塘,撒点鱼苗虾苗啥的?”
陆厝点头:“当然。”
“能养螃蟹吗?”
陆厝还没回答这句玩笑话,就感到咽喉传来微弱的窒息感。
“我看你挺喜欢绑东西的,嗯?”
顾裕生把手伸进皮质颈圈,挤压走最后一丝空隙。
微凉的指节扣在喉结上。
“身上五花大绑就算了,脖子也弄这玩意……”
声音里夹杂着一些不满,和慵懒的抱怨。
陆厝呼吸都要停止了。
因为顾裕生的脚尖,已经点上了他的腹部。
“上次也说,你会想象我把你绑起来,然后踩你,”
感受男人瞬间的绷紧,语调散漫:“为什么会喜欢这样,觉得爽吗?”
陆厝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弄些丝带什么的,怪浪费。”
顾裕生缩回手指,漫不经心地抽走了对方的领带。
“我看这个就挺不错。”
他掀起眼皮:“把手背过去,跪好。”
不是想要真正的惩罚吗,来。
都自己送上门了,他不配合一下,就是对这个夜晚的不尊重。
陆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顺从地背过双手。
顾裕生利落地把领带缠上去,略微用力,打了个结。
“瞧见没,这才叫绑人。”
这次的语气,带了点纵容的无奈。
“怎么这样笨,什么都得靠人来教。”
陆厝咬着牙关:“小玉……”
别折磨他了,真的受不了。
可对方终于扬起嘴角,直起身子,快速地跳下床。
像从指尖里溜走的蜻蜓。
“多好啊,你爽了,而现在的我也满足了。”
顾裕生大笑着离开卧室。
放心,他不舍得给坏心眼的小狗关禁闭。
但是把好吃的放到远处,略作惩罚,还是可以的。
陆厝慌里慌张地跟在后面。
“小玉你要去哪儿l?”
顾裕生从玄关处拿下外套:“我得回去,怕家里的菜被雪冻坏了。”
陆厝表情痛苦,挣扎着说出传统名言。
“大晚上的……”
日常生活中,一切事端都可以被此类四字短语所解决。
来都来了,大过年的,还是孩子,死者为大。
“小玉,能不能不走啊?”
“再过两天吧,”玩笑开过了,顾裕生给人解开绑带,“咱们还在冷静的时间里呢。”
陆厝委屈地看着他:“可是,你都亲我了。”
“我都叫你老公了。”
“你还给我绑了,好疼。”
却翻脸不认人,扭头就要走。
气氛都到位了啊。
这和当艾斯笑场有什么区别!
不可饶恕!
顾裕生笑着解释:“主要我也有点事……”
但是刚一抬头,就对上了陆厝泛红的眼圈。
“渣男。”
呵,毫无杀伤力!
顾裕生扶额苦笑,天真的陆小花,似乎从未见过真正的渣男,他可是在很多个夜里,都亲眼见证过什么叫极致的渣。
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身后又传来声轻轻的埋怨。
“你真是……可恶的渣攻。”
顾裕生眼角一跳。
唰地一下,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