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喜欢对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蜷曲,使劲儿l攀着,或者挠自己的肩。
最好再害羞地咬上一口。
而不是这种下一秒就要唱《兄弟抱一下》的感觉!
陆厝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怎么办,这小玩意还挺难哄。
完全无法投其所好的感觉,因为小玉,似乎没有特别强烈的物质欲,或者别的执念。
也从不回避自己的不体面,困窘和不堪。
那生日礼物该怎么办啊。
难道,给自己打包送过去?
陆厝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比较旖旎的场面。
“小玉,你喜欢那种亲手拆开礼物盒的感觉吗?或者就是解开丝带……”
顾裕生推开露天花园的门,有些心疼这荒废的设计。
昨天腿脚不便,没有好好研究,这会儿l肿胀已然下去,闲来无事,就打算出来透透气。
“还好。”
陆厝悄咪咪地吞咽了下。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啊不,丝带?”
“都行。”
下雪不冷化雪冷,虽然没有了呜咽的白毛风,但刚一踩上露台,就被吹得缩起脖子,天空一碧如洗,地面的积雪攒在树根处,堆得好高,顾裕生看了几秒钟,就立马关上了门。
隔着玻璃看会,也挺好。
而身后的陆厝,再次露出自信的笑容。
稳了。
下午的时候,顾裕生已经考虑过要回去,但被陆厝制止住了。
“我等会出去有点事,你等着我,晚上咱们一起吃烤肉好吗?”
顾裕生纠结。
诊所那边都两天没去了。
虽然他现在不用为生计发愁,但那些钱财还是能不动就不动,尽量靠自己的手艺吃饭,从渣攻那里获得的报酬,总归有些……
说起来,这段时间晚上,好像很少再被叫去助攻。
他不需要再走剧情了吗?
没想明白呢,衣角被人拽了下
。陆厝抬头:“宝贝,要不你先解开?”
总感觉这个场景一点也不暧昧,反而充满淡淡的尴尬。
“如果我不呢?”
顾裕生收回手:“你被绑着的话,我是不是想对你做什么都行?”
陆厝沉默地看着他。
不用想了,小玉果然不吃这套。
因为表情一点也不兴奋,平静极了!
并且那可爱的小脑袋瓜,每次出现的东西都和自己完全对不上。
肯定会趁机挠他痒痒,或者哈哈大笑说这个好玩,他也要学。
说不定还会把丝带拿下来,说咱们来翻花绳玩吧。
陆厝微微地叹口气。
没关系,只要小玉喜欢就好。
“嗯,做什么都行。”
那点无奈的笑意还没消失,就感觉唇上覆了层柔软。
顾裕生凑上去,很轻地亲了他。
陆厝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吻总是很直白,带着按捺不住的强势和掠夺。
而顾裕生主动的吻,就像小羽毛。
柔柔地落下,慢慢地伸手,解开他身上缠绕的丝带。
但到最后,还是都有些不由自主的喘。
红色的丝带堆在床上,给灰色点的清冷风格换了模样,天知道陆厝从哪儿l找来这么多的玩意,顾裕生快速地眨着眼,才开始害羞——
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新嫁娘的喜被。
“谢谢,”他心里紧张,不自觉地勾起丝带,捏在手里玩,“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陆厝没说话,一直看着他。
丝带玩啊玩的,拽不动了,一拉,最后那截,还在陆厝的手里握着呢。
“顾裕生,生日快乐。”
陆厝摊开手,柔软的红色丝带上面,躺着一粒玉米。
顾裕生愣了下。
“这也是给你的礼物。”
他把那粒小小的种子,放在了顾裕生的掌心。
这家伙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喜欢种菜,喜欢那种踏实的烟火气儿l,而不是华丽的宝石。
下午出去的时候,陆厝干了一件事。
他之前承包的有一大块土地,没种什么东西,没开发,像这光秃秃的露天花园,像他从未动过的心。
是荒芜的。
那么现在,要种玉米棉花,葡萄西瓜,种满满当当的向日葵和油菜花。
等累累硕果的时候,带小玉过来看。
他把拥有者的名字改成了顾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