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都户那天回去遇到鬼打墙,生病了,他家忙着道士和尚去念经呢。”一个人说,随即,四处望了望,“讷尔苏,不然我们也换一家酒楼吧!这个酒楼太邪乎。”
讷尔苏不信邪:“那雅尔江阿呢,他也遇到鬼打墙?”
前儿个雅尔江阿可是在这家酒楼住下的,总不能也遇到鬼打墙吧!
大家不知道原因,纷纷摇头,但雅尔江阿身份贵重,板上钉钉的铁帽子亲王,其父亲雅布又是镶蓝旗旗主又是大宗令,身份上可比讷尔苏要体面,宗令的身份更是让一众宗室子害怕。没人愿意进宗人府,便有人主动岔开话题:“他家管的一向严格,想必上次醉酒未归又被家里限制了。”
毕竟雅尔江阿才13岁,有门禁的。
呃,讷尔苏也13岁,那当然不一样了,讷尔苏父亲是个老实头子,反而是讷尔苏更有主见。
“算了,扫兴!”讷尔苏脸面不太好看,跳开话题,一拍桌案,气道,“你们也听说了吧!”
几个人点头,没人傻乎乎言语出来,等于讷尔苏先唱。
“太子也太可恶了,不过是两个汉军旗,居然亲自上门探望,还发了劳什子忠勇之家的牌子,这是明晃晃打我的脸!”讷尔苏反而不平起来,“他们什么身份,还有脸了!”
“是呀!”其中一人附和道。
和讷尔苏玩到一起的,他们的三观其实也差不太多,很是看重自己身份。对于比自己身份高的,谄媚巴结,身份不如自己的,视为奴婢。至于汉军旗,更是被他们视为草芥。特别是三藩之乱后,他们家人父兄均有死伤,对汉军旗不说恨入骨髓,却也带着仇恨。
“我看太子就是和汉人一伙的。”讷尔苏开口说出心声,“诸位,咱们且满饮这一杯酒,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太子定然会为了那两个贱民出气想处置我。”
“呃,也不能说是贱民,听说你酒醉打了一名骁骑校,正六品呢。”不想,讷尔苏的朋友中有天然呆,闻言立即纠正他话中的语误。
他的弟弟阿布兰连忙拉了一把自己哥哥:“哥,。”
然后举起酒杯,笑道:“世子你多虑了,依我看,太子既然已经去安抚那两人,则说明你没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