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鳍的纹路,鱼身的弧度,牙齿的错落,还有尾巴的灵动。
他甚至还忘了自己手腕上挂着一个小金鱼,想起来后有踩着棉拖“啪嗒啪嗒”跑去卫生间给金鱼找个“家”。
“你看你急的,”傅辞洲脱了鞋,光脚进屋,“怎么不开灯,省电啊?”
“能看见就不怎么开。”祝余找来一个两升的饮料瓶,用剪子横着剪开一道口子,接满水把小鱼放了进去。
傅辞洲还是把灯打开了:“剪到手了怎么办?”
“剪不到的。”祝余端着饮料瓶,又小跑回了自己房间。
傅辞洲关了灯,看祝余忙活的样子就想笑:“你慢点。”
祝余把饮料瓶放在书柜上,觉得不合适,又拿下来放在书桌上。
傅辞洲正坐在桌前,手里玩着那条竹编小鱼。
“还留着呢?”
祝余看他一眼,把金鱼端去了玻璃柜上。
傅辞洲的目光在祝余床上过了一遍,满意道:“娃娃也都在。”
祝余找来基本练习册,堆在塑料瓶的底部防止它侧翻打滑。
“我送你的糖画吃完没?”傅辞洲站起身,捞过床上的水母玩偶,扯了扯它长长的触手。
祝余不搭理他,坐在椅子上继续看他的小鲨鱼木雕。
傅辞洲自言自语了半天没有回应,把娃娃往床头一扔,一只手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按在了祝余坐着的椅背上。
“祝小鱼,你聋了?”
祝余仰起下巴,看了看傅辞洲。
他没说话,就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把头低了回去。
“干嘛啊?”傅辞洲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卖萌呢?”
祝余听话地坐着给他揉,把那只小鲨鱼装进盒子里,郑重其事地放在了和糖画一起的抽屉中。
“祝小鱼,”傅辞洲捏他耳朵,“干嘛不说话啊!”
祝余把抽屉合上,两只手扒着桌边,垮着坚持看傅辞洲:“说什么?”
傅辞洲乐了:“你还有没话说的时候?”
“有,”祝余抿了抿唇,“现在。”
他不想和傅辞洲说话,他想直接把傅辞洲给办了。
祝余心里突然有一种“可以挑明了”的想法。
他觉得傅辞洲做到这里,可以和自己告白了。
只要对方说了,他就直接同意,想都不带想的那种。
可是,可是傅辞洲为什么不说呢?
要不然自己主动?
可是万一是傅辞洲压根不想有进展呢?
保持原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