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咽了口唾沫:“能让叔叔亲自买的…应该…很贵吧。”
虽然傅辞洲也觉得应该是这个理,但是价格说贵了,就有点重点错误的感觉。
“你这么在意价格干什么?”傅辞洲弹了一下祝余的脑门,“重点是我自己磨的好吗?”
祝余揉揉自己额头,笑出一双弯月般的眸子:“嗯嗯嗯,谢谢少爷。”
傅辞洲心里美得很,走路都有点飘:“对了,我奶奶还把它拿去寺里开了光,说能保平安挡灾的。”
祝余捧着手串,更加小心了:“奶奶知道啊?”
“嗯…”傅辞洲拖长了声音,“算…知道吧。”
他还记得几个月前自己磨完珠子拿给自己奶奶把关,自己小姑傅蓓蓓也在场,差点没把牙给酸掉下来。
“哎哟喂,这是给谁的啊?”
“这小珠子磨的,爱情万岁哦!”
“妈,你看你看!小洲谈恋爱了!”
傅辞洲被说得红了耳根,奶奶倒是没有追问,只是笑得开心。
“洲洲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奶!”傅辞洲赶紧打断她。
他为了磨这一串手串,磨坏了一盒木珠,起因也就因为傅延霆的一句“紫檀防癌管心绞痛”。
这和祝余沾了点边,他就搬回来自己学着一点点的磨。
只是后来他发现这玩意儿其实也不能治什么病,就是个玩意儿,顶多有点安神的作用。
不过那也行,带着点好兆头的东西,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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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晚会结束后,傅辞洲送祝余回去。
没到十点,晚自习差半小时下课。
两人本来准备坐公交的,但是人多的很,时间又早,干脆顺着马路往前走。
祝余的手插在兜里,偷偷摸了一路的小鲨鱼。
他甚至稍微明白了一些盘核桃的快乐,如果傅辞洲再给他雕一个,他指不定两条鱼一起盘手上。
“叔叔今天还没回来?”傅辞洲站在院门口往里看了看。
“没,”祝余把门打开,“进来坐坐?”
傅辞洲一揉鼻子,像是还有点不好意思:“这大晚上的…”
“那就算了?”祝余有意逗他。
“我就这么跟你客气一下,”傅辞洲推推祝余走进去,“你怎么不懂事啊!”
祝余撞开傅辞洲,转身关门:“瞎客气什么…”
祝钦今天没回来,家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祝余也不管傅辞洲,自己闷头跑回房间,坐在桌边打开台灯,把鲨鱼木雕仔仔细细看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