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任由这样的情谊发展,那她和话本子里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所以林琛雪用自己是断袖的这番言辞拒绝了她,看着除夕哭着从荷花堂跑出去,心情好生复杂。
林琛雪郁闷的在房间里继续解九连环,忽然又听见院外传来敲门声。
林琛雪一个激灵坐起来,跑
到院中打开门。
孟秋站在院外:“阿七,娘子让你过去陪着。”
比起最开始,孟秋对林琛雪的态度,明显要好了些,看林琛雪的眼神,隐隐有了些看自己人的意思。
林琛雪虚弱的说道:“我最近旧疾发作了。”
孟秋啊了一声:“怎么每次夜晚叫你,你的旧疾就发作?”
林琛雪最近确实经常有胸闷气短的感觉,应该还是由于裹胸的缘故。
林琛雪嗔道:“原本是没有发作的,只是今日白天,那位范先生逼我读了许多书,我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
孟秋:“……”
林琛雪在外面和萧徇一起住客栈时,因为萧徇事情多,身边又有两个丫鬟,林琛雪倒是没有怕过萧徇要“宠幸”她。
但是回到萧府,周围都是诗情画意的景色,想必萧徇又有了闲情逸致也说不定。
林琛雪提醒道:“孟秋姐姐,请你说与萧娘子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她的近卫,我就不能再当面首了,这是她亲口答应过的!”
林琛雪是越来越觉得,萧徇虽然冷酷残暴了些,还挺好拿捏的。
能给萧徇当近卫,谁想给她当男宠啊。
反正今夜又没下雨,萧徇的天寒蛊也不会发作。
“……”
-
所幸,萧徇没有再派人来找过她。
清晨,林琛雪醒过来,盘腿坐在床头数钱。
林琛雪清点了下剩余的银钱。
之前支付了萧徇好几天的客栈费,林琛雪身上的钱,基本上已经用完了。
只剩下十个铜板。
林琛雪拿着剩余的钱出了府。
自己是女子这件事,是断不能让萧循发现的。
可如今萧徇已经认识了自己,并且和自己越来越熟。
林琛雪打算出门采办点东西,以防万一。
林琛雪来到自己想要的店铺前时,天已经大亮,店铺已经开张。
林琛雪信步而入。
这家店是京城有名的暗店。
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卖销魂用品的店铺。
林琛雪之所以会知道这个店,是因为进萧府之前,曾经来这里买过软棍,多亏此物缠在腰间,她才能蒙混过搜身的那关,顺利进入萧府。
老板一看见这个身穿青袍的小郎君走进店,立马扬着笑脸迎过来:“爷,您又来啦?请问这次想要什么?”
林琛雪:“你们这里,有蒙汗药吗。”
老板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从柜台上,拿出个木头盒子:“爷,本店的招牌儿就是这个。”
林琛雪挑起木盒的盖子,往里面看了眼。
老板的笑容开花似的,谄媚道:“爷上次在我这买的那家伙还好用不?我能保证,这蒙汗药比那玩意还要好用!”
林琛雪打断他,不耐烦道:“帮我包半斤。”
老板忙不迭帮林琛雪包了半斤蒙汗药:
“爷,您拿好。”玩着。
但见上面描绘着一对少男少女,神色放荡的正做纠缠状。
皇帝龙颜大悦,原本满是疲色的脸上,竟然是难得的浮起笑容:“到底是萧卿对我忠心,只是不知道这次太子,送了我什么?”
太子急忙让人拿来几册书卷,笑着说道:“父皇,这是儿臣送您的诗集十册,是儿臣亲自主持编撰的,收录了近五十年大楚有名诗人的著作。”
……
皇帝能看见的瓷器,下面的人却看不见。
林琛雪还是第一次面圣,皇帝消瘦的让她吃惊,她有些好奇萧徇到底送了什么。
但看到皇帝笑得如此放荡,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许是话本子一类的,因为林琛雪每次看话本子的时候,也会笑的这样傻。
林琛雪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萧徇媚上,忽然感觉衣摆一沉。
萧徇拉了拉她。
林琛雪低头,萧徇说道:“你在此处等我。”
林琛雪只好说道:“是。”
萧徇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被立春推着离开。
林琛雪微微抬眼,看见不远处胡子花白的老头恭敬的垂手而立。
老头的旁边还站着好几个男子,各个低眉顺眼,神情谦恭,似乎在等萧徇。
萧徇好歹是个未出嫁的女子,这般不避讳的和外男说话,也真是千古罕见了。
林琛雪目送着萧徇远去,目光转了转。
她先是迈出一小步,随后便又迈出一步。
“……”
反正萧徇也看不见自己。
也许是自见面以来,萧徇对她实在是太过纵容。
林琛雪在老虎头上撒野,撒的是越发熟练了。
两个时辰过去,宴席已经过半,已经有许多官员不甚酒力,自行去御花园醒酒。
就连皇帝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因此席间松散,林琛雪并不引人注意。
周围三三两两有官员聚在一处聊天,细碎的交谈声,陆续涌进林琛雪的耳朵。
林琛雪微微蹙眉,正欲仔细听,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有什么人不远处看着她。
林琛雪猛然回头,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身穿紫绡翠纹裙的女孩抱着手,靠墙而立,冷冷的看着自己。
林琛雪瞳孔骤然缩了缩,大脑嗡的一声,心跳如雷鸣。
听双,唐听双。
林琛雪儿时曾在天凝唐家住过一段时间,与唐二娘唐听双关系要好。
唐听双是林琛雪最好的朋友。
记得那时,林琛雪因为生了一场大病,不得已只有被祖母送去气候温暖的天凝,暂住半年,住在管理马政的太仆寺少卿唐霍家。
那时候林琛雪人生中只有练功、习武,什么都不懂。
唐听双文武双绝,一张大弓使的如鱼得水,她与林琛雪一起看话本、教林琛雪放风筝、半夜带着她
偷偷出府逛街。
在唐家,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背不完的武学功法。
那段时光,是林琛雪最开心的时光。
没想到今日,唐听双也来参加了宫宴。
林琛雪有些欣喜,但又很担心,生怕唐听双认出自己,只得装作没看见她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唐听双眯眼,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
林琛雪抬头,看着她。
唐听双:“你是萧徇的面首?”
唐听双看着她,眼中满是鄙夷:“萧贼祸国,残害忠良,行为荒谬,没想到这次,居然带男宠参加宫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琛雪平静的看着她:“这就是娘子的不是了,好好的为何要说我的妻/主呢。在我眼中,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请你不要这样说她。”
唐听双冷冷的看着她。
她自然是看不起眼前的少年的。
因为他是萧徇的面首。
面首这种东西,没有尊严,地位卑贱,白日人模狗样,晚上就在妻主那里讨巧卖乖。
要不是眼前的男孩长得像林琛雪,唐听双根本不会搭理他。
唐听双转身就走。
“……”
林琛雪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不好受。
若不是家中发生了那种事,她又怎么会假扮面首进萧府?
突然,林琛雪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林琛雪回头,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身后,瞪着眼睛看自己:“兄台容颜俊美,以前怎的从未见过?”
林琛雪扯了扯唇角,冲他行了拱手礼:“在下薛七,是萧娘子的亲眷。”
“哦,原来是萧家人,难怪生的一副好仪表。”少年笑着说道:“在下曾听家父说,梁国公萧誉生得一副美髯,容颜俊美非常,当年行走在京城街头,还曾掷果盈车,兄台想必是得他真传了?”
“不知兄台是萧娘子哪房的亲戚?”
梁国公萧誉,是萧徇的父亲,这个林琛雪也是知道的。
林琛雪讷讷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少年倒是很上道,见林琛雪不答,并没有缠问下去,立马向她拱了拱手:“家父是礼部侍郎云安成,我叫云子推。”
云子推说罢,便招呼林琛雪到自己座位坐下,替她斟满酒。
云子推年纪极轻,非常健谈。
林琛雪喝着酒,很快就与他熟络起来。
云子推:“兄台姓薛,想必不是萧家嫡系一脉的亲眷吧?”
林琛雪尴尬的笑道:“其实我和萧娘子的亲戚关系,隔得很远,对于她们家的事,也不太清楚。”
云子推:“如今我大楚内忧外患,内有贼寇并起,外有胡人虎视眈眈,唉,若是梁国公仍在,不至于此也。”
林琛雪:“梁国公……”
“梁国公有八子,各个是铁骨
()铮铮的好男儿,
每每出征,必然父子齐上阵,贼寇闻风丧胆。犬戎那孙子什么时候肖想过我们大楚?”
林琛雪微微一怔。
她只是听说过,萧徇的父亲是梁国公萧誉,地位显赫。
但她不知道,梁国公居然也是武将?萧家竟然也是将门之家?
“当年梁国公五战五捷,是我大楚赫赫有名的战神!只可惜出征南齐战败而死,不然如今定能继续守护我大楚四方的。”
云子推一下子收了扇,说道:“你道萧娘子的地位为何如此尊贵?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和她家族的恩荫有关!”
林琛雪听着听着,不由得诧异起来。
阿爷为何,从未和自己讲过萧家的事情?
“怎么了薛兄,”云子推伸出手,在林琛雪面前直晃:“你在听我说话么?”
林琛雪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想,梁国公真是一位大英雄。”
和他女儿萧徇,完全不一样。
云子推:“可不是么,当今林将军……”
云子推说到这里,立马捂住嘴,眼神四顾,不敢再说下去。
林琛雪听到他的前几个字,脸色不由得微微沉下来。
林琛雪喝了些酒,脸颊微微泛起红,身上也染上酒气。
林琛雪迟疑了下,问道:“云兄,我想问你一件事。”
云子推问道:“什么事,薛兄但说无妨!”
林琛雪:“大将军被撤了下来,如今是谁抗虏?”
大将军林慎行,在大楚无人不晓。
如今大楚内有农民军起义,外有胡人威胁,就是林将军常年守在北境,才让大楚有了片刻安宁。
但是这次林将军出征半年,竟然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押了回来,这也是轰动整个京城的大事。
虽然这件事还在调查中,但官场上的人,无不是讳莫如深。
云子推微微变色,没想到林琛雪会在这等宫宴上提这个,压低了声音道:“是广威将军熊清原。”
林琛雪愣了愣。
林琛雪隐隐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但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云子推和林琛雪说着话,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老头正怒气冲冲的朝着这边走来。
云子推出了一身冷汗,忽然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薛兄,我爹抓我呢,我有事先走了,等会继续聊啊。”
他站起来,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林琛雪:“……”
大殿另一边。
萧徇正和吏部尚书孙文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
萧徇年轻,又是坐着,但周围的男人,没有一个脸上露出轻薄之色的。
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低垂眼眸站在萧徇身侧,和蔼的看着萧徇。
萧徇问什么,他便有板有眼的回答。
这是新任的兵部尚书韦允恩。
萧徇会向皇帝举荐此人,出乎所
有朝臣的意料。
因为韦允恩是两朝老臣,秉性正直,从不拉帮结派,是个名副其实的中立派。
更重要的事,这个韦允恩曾经在秦王手下带兵,算得上是半个秦王的人,后来得到举荐才进京为官,资历虽然够,但官职一直很不大不小。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往兵部安插人手,但萧徇居然选了这样一个人。
忽然随行的孟秋走过来,凑到萧徇耳边,低声说道:“薛七离了席,和云子推说了好长一阵子的话。”
萧徇的表情不见波澜,只是脸色沉了几分。
她刚才都已经和七郎说过,让他在席上等她,但他还是私自离席。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就和上次在旅人轩的客栈中一样,她的面首,根本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中。
全部都是敷衍了事。
云子推走后,林琛雪百无聊赖的坐在席上,目光望向四周。
雕刻着金龙的鎏金紫檀木长桌上,摆满了果品。
各种各样的果类粘砌在盘中,别出心裁的层层架叠成龙凤状,几乎没有人动。
果盘下方,黄金打造的盘中盛放各种精美的菜肴。
不仅有各地土产,也有外国珍异,极尽皇家华丽。
林琛雪低头,用勺舀着碗中的豆腐,这豆腐尝起来粘稠香甜,十分好吃。
林琛雪问身边的小太监:“小公公,请问这豆腐是怎么做的?放了什么调料,味道如此好吃。”
小太监睨了她一眼,自豪的说道:“这豆腐不是普通的豆腐,这是用百只鸟脑酿成的,当然好吃了。”
林琛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和这相比,萧徇却是每日穿着旧衣服,吃着白粥和咸菜。
虽然萧府华丽,但那是前朝奸相贾岱的住宅,并不是萧徇自己的意思。
“……”
她怎么会想起萧徇的好呢。
林琛雪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正呆着,忽然闻到身后传来浓郁的酒气。
林琛雪蓦地回头。
刚才消失了许久的皇帝,不知何时摇摇晃晃的来到大殿中,浮肿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远处。
林琛雪微微一怔,皇帝的目光……
皇帝踹开身旁一个小太监,脚步趔趄来到唐听双身边,抓住她的手。
唐二娘向来不喜和人交际,只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万没想到皇帝就这样来到她面前,拉着她就往内室走。
唐听双被皇帝拽着,踉跄跟在他身后,瞳孔微微紧缩。
皇帝不知道看了什么,脸色十分红润,似乎是极热,只穿了一件单薄中衣,不断地舔着嘴唇。
他目光沉沉,紧紧的拉着唐听双,头也不回的走着。
原本吵闹的宫殿,忽然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皇帝。
大家都看到了,但都不敢阻止。
天下女人都是
皇帝的,皇帝每次宫宴,按照惯例都要从世家贵女中挑一位姿容最甚的“宠幸”一番。
皇帝将唐听双拉进内室。
“双儿——”唐老先生原本在和同僚说话,看到这般场景,急的出了眼泪,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好。
皇帝荒唐,林琛雪早有耳闻,皇帝拉着唐听双进去,是想干什么?
林琛雪一阵冷汗,乞求的目光扫过四周。
四周安静,那些身穿华贵朝服的大臣,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林琛雪攥紧衣摆,心里大骂皇帝,忽然看到那边廊下一个小太监垂手而立。
林琛雪立马闪身出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帝身上,一时间还没有人看到她。
小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琛雪一掌拍晕,林琛雪三下五除二将他身上的衣服脱去,套在自己身上。
林琛雪紧跟着皇帝的脚步,走了进去。
……
暖阁里,光线昏暗。
唐二娘:“陛下——”
唐二娘咬着唇,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皇帝。
皇帝已经脱去了上衣。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见皇帝腹部上都是豌豆大小的血泡,不少流着淡淡的脓水。
原来皇帝的龙体并未痊愈。
看得见的地方没了血泡,但看不见的地方仍然有,甚至还更严重了。
“还站着干什么?”皇帝的脸色蜡黄,像是喝了酒,满脸的不耐烦,猛地推了她一下:“跪下!”
她敢说不吗。
曾经就有人反抗皇帝,直接被满门抄斩!
唐二娘屈辱的跪下来,皇帝兴致大发,迫不及待的开始解裤,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声音。
林琛雪:“陛下。”
皇帝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太监打扮的,唇红齿白的少年,正用那双清澈如水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皇帝不由得看的呆了,呵斥道:“大胆奴才,朕不是说不让人打扰吗!”
林琛雪:“奴才比起这位娘子,更想伺候陛下。”
林琛雪上前一步,天真的问道:“陛下,宠幸我好不好?”
她话音未落,空气中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林琛雪的手心冒出冷汗,暗暗捏紧了拳头。
皇帝微微眯眼,竟然是松开了唐听双的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林琛雪。
皇帝拿起旁边案几上的一杯酒:“那你过来。”
林琛雪松了口气,立马大步上前。
皇帝抬了抬酒杯:“将酒喝掉。”
林琛雪迟疑了下,接过去,仰头一饮而尽。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哈哈大笑:“爽快!
林琛雪扔掉酒杯,只是按照话本子里的那样,勾住皇帝的腰带,扯了一下,讨好的笑了笑。
皇帝被她撩拨的鬼火冒。
大楚本来就兴南风,皇帝丝毫不介意玩娈童。
唐二娘虽然也长得好看,但看她被吓的花容失色的样子,一点情趣也没有。
眼前这个小太监真是天生尤物,为何以前他从未见过?
皇帝也不想思考,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林琛雪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唐听双。
唐二娘震惊的看着她,抿唇转身走了。
皇帝摩挲着林琛雪的侧脸,紧紧的抱着她。
这就是男女相拥的感觉吗。
但林琛雪丝毫体会不到任何舒服,只是觉得恶心想吐。
皇帝的酒味也格外浓烈。
林琛雪自然不会傻到让皇帝真的“宠幸”他,她心里早有算计,便是在趁人不备之时,点住皇帝的大椎穴,让他短暂的昏迷一会儿,自己再趁乱走出去。
林琛雪抬手想点住他的大椎穴,谁知刚抬起手,皇帝竟然先她一步抬起手,点住了她的腰部穴位!
林琛雪瞪大眼睛,全身瞬间僵硬的动弹不得。
这皇帝已经是病入膏肓,但居然还有武功在身!
是了,大楚从马上得来天下,每个皇子年幼时,都会有江湖前辈进宫,教习武功。
林琛雪心里暗叫不妙,只觉得自己的手都酸软无力了,想要推开皇帝,却没有力气。
皇帝享受的笑了笑,细长的指尖缠住林琛雪的腰带,慢慢的解开。
林琛雪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心中忽然没来由产生了恐惧。
她如今在此处,又有谁能来救她呢。
林琛雪:“陛下——”
皇帝停止了动作,低声问道:“什么事?”
浓烈的酒气刺鼻而难闻,夹杂着饭菜的味道。林琛雪打算拖延一点时间:“我……”
皇帝不耐烦,抬手拍到她的脸上.
“啪——”他本是病入膏肓之人,动作虚浮无力,但到底是个男子。
林琛雪的脸上,立马出现五道清晰的红痕。
皇帝:“我什么我,你就乖乖享受就是。”
“朕会让你舒服的。”
林琛雪简直是欲哭无泪了,让她感到悚然的是,刚才皇帝给她喝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也开始缓缓发作。
全身开始发痒,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身上爬。
林琛雪刚想说话,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陛下。”
林琛雪猛地抬头朝那边看去,只见暖阁的门口,萧徇一袭红衣,面若寒霜坐在轮椅上。
她的脸庞在灯火的照耀下美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