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气得浑身发抖,转头看到杜父眼里流露出责怪的意思,心倏地凉下来。
杜父抱起孩子,不悦道:“这么大人,和小孩计较什么。还有,这几日怎么都是一个菜色,做惯婆母,就没心思做饭了?手艺大不如前,从前你不是这样的啊,早知道这样,不该由着你的性子,逼走儿媳。”
杜母张嘴,睁大眼睛,“我逼走她?”
“不是你整日非打即骂,催促生子,她能起逃跑的心思?”
“……我还不都是为你们杜家!”杜母如遭雷劈,捂着胸口往后跌了一跤。
“好,你总是有你的理,别和我胡搅蛮缠。”杜父抱着孩子进屋去。
杜母呆呆坐在地上,回望这么多年自己对杜家的付出,到头来还是一个外姓人,其实在他们眼里,她和林锦绣没有区别。
林锦绣还有自己的名字,而她是谁呢?
杜母捂脸大哭。
晚间吃完饭,杜父跟儿子说:“找不到林氏,给刘道长的钱一定要拿回来,我再给你寻门好亲事。”
杜六郎左右张望,生怕人听到,压低声音说:“爹,不必苦恼。我听说刘道长的生子秘方就是他的灵血,不管多大年纪,只要喝下灵血行房,女子必定有孕。”
“有了孩子,还怕她们不嫁?”杜六郎洋洋得意。
拿到灵血,他看中谁,谁就不得不嫁进杜家,哪里还需要多费钱财。
杜父大吃一惊,“此言当真?”
杜六郎点头,“外头都这么说。刘道长没有退还银钱,我们取他一点灵血,本就理所应当。”
杜父意动,他有六个孩子,可惜前五个养不久,都夭折了,只剩一根独苗,子嗣不丰是他的憾事,无法拒绝。
父子俩趁着夜色潜入刘道长家,正好撞到准备逃走的刘道长。
已经有过一次被刺经历,刘道长牙齿打战,“你们要做什么?”
杜六郎说:“道长既然收下我们的银钱,那请道长赐我们灵血,其他的便不计较了。”
又是灵血!
刘道长瞠目,疯狂蹬腿缩进角落,抱头道:“其实我是骗子,四处招摇撞骗,这些都是骗你们的,根本没有什么灵血。”
杜父发怒:“你不想给我们?”
“我真的是骗子——”刘道长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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