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的,基本都是真的。”

久保确实没有撒谎,她只是省略了一些事情。

她端详着三个变得狼狈的男高中生,或是警惕,或是观察,桌子上的三杯咖啡没人动,是害怕自己动手脚吧,不过。

“有那种东西在身边,怎么甩也甩不掉,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原本布置温馨的房间现在变得不可言状。

白皙的墙面被撑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小孩子的嬉笑声在深夜的房子里回响却看不到人,未成形的婴儿睁着还没发育完全的双眼试图往人身上攀爬。

“不会觉得恶心到让人想要发疯吗?”

久保看着这些久违的一切,虽然厌恶异常,但以后想要看到这些都不可能了吧。

三个人一直在刻意忽略当前处境,被提醒后,空气里的腐臭味和无法躲避只能任由其在身上移动的粉红色肉块一样的婴儿,所有这一切都变得存在感分外鲜明起来。

除此之外,一直在隐藏自己不知名洁癖的森鸥外也多经受了一层考验。

不但身上印上手印的衣服没办法更换,还要继续接受摧残。

“还好,这算是工作的一部分。”

“老子从小就接触这类东西了。”

森鸥外,森鸥外选择用淡定的微笑面对。

看着嘴硬的三个人,久保按灭了烟头,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样就还好,哪怕是专门处理这种事的人也受不了,这样就还好...

久保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开口:

“是一副贵族女性的古画,你们应该查到过。”

爱丽丝取来的资料里有提到这一点,其中一家受害人供奉在寺庙中,当温婉笑容变得狰狞的时候,就会发生不幸的画像。

但在一场大火后,画像就消失不见,以前来调查的咒术师着重标记了这一点,有理由怀疑这是问题的来源。

可是根据很久前报告记载,供奉的寺庙主持曾经找过人观察这副画,但结论只是会汇聚秽气,按照寺庙的处理方式已经足以解决。

“那把火和我们有关。”

久保接着叙述,那个时候,陪同她一起探查过真相的人一个一个死在她面前。

还活着的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寻找各种活下来的契机。他们想到了那幅画,也拿到手了。

拿到的第一时间,其中一个同伴就被蛊惑,烛火下爬起黑色的人影,在皮肉的烧焦味道里,那个同伴在房间点燃了一把火,又点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