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安晚晴本来都不必再试药了,但她却回绝了点竹的要求,继续留在地牢。
起初点竹不理解,但在听到她后续的计划后,便不再多加干涉。只是给安晚晴服下的药,会经过更加严苛的确认,然后才会让她服下。
期间,她虽然知晓,点竹派了几个刺客潜伏在新娘中,但没想到,竟然会将宫门闹得这般天翻地覆。
“后来,我听闻了云为衫的事,便让点竹将云为衫引回梨溪镇。然后借机提出,让她妹妹代替她回宫家,让她去监视上官浅。这样的话,她妹妹的安全得到保证,她才能心无旁贷的帮我完成在宫门外的事。”
安晚晴说完,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低声道:“这就是全部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寒风卷着雪花,飞入窗棂,在半空就被屋中的热气熏化。
宫远徵突然说道:“你现在要多卧床修养。”他说着,起身看向安晚晴,示意她起身跟自己来。
安晚晴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跟在宫远徵身后,却没想到他将自己带到了内间。
“你休息吧。我去吩咐人换新的碳盆来。”宫远徵说完,就往外走,留安晚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只是还不等他走出门,宫远徵突然停下脚步道:“安晚晴。”
他没有回头,背对着安晚晴继续说道:“其实你不欠宫家的。那袋银子,不是你的买命钱。那袋银子,是放还你自由的。”
宫远徵回头看向呆愣在原地的安晚晴,轻声道:“我想我姑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上一任无晴。安晚晴,你的性命只属于你自己,不属于宫家,也不属于任何人。所以,为了你自己,别放弃。”
等到安晚晴回过神时,房间内早已没有宫远徵的身影了。
眼泪顺着脸颊一颗一颗的滑落,安晚晴却绽开笑容,笑的灿烂。
她想起当年她被宫怀徵带回宫门时,自己懵懂的问她:“今后我是不是就是你的奴婢?”
“不是的。”宫怀徵蹲下身,慈爱的看着小小的她说道,“你只是你自己,为自己而活就好。”
怀徵姑姑,你看啊,你时刻惦记的小侄子,如你所想般,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
然而之后的几天,两人之前原本和谐的氛围可以说是,完全破碎。
在安晚晴不知道第多少次抗议被驳回后,她气急败坏道:“宫远徵!你把我关在你房间算怎么回事!”
“你本来就受不得寒,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总想往外跑做什么?”
“我……”安晚晴被问的一阵语塞,底气不足道,“我出去透透气!”
“透气,这院子即可,何必要往徵宫外跑?”宫远徵笑的好看,但脚下却未动,“你想出去找谁?”
安晚晴心中微惊,但面上不显道:“我可是无晴,哪里用得着跟你汇报?”
安晚晴说着,就要绕过宫远徵往外走,却不想直接被人拦住。
宫远徵靠近安晚晴,逼的人往后仰去,就在两人马上要贴上时,他才缓缓说道:“但你现在是我的新娘,我自然有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