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月长老留在原地,看着雪长老道:“雪长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扫战场,收拾残局。宫门上下足足忙了三天有余。
而这三天,一直守在宫远徵房间外的宫尚角,面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安顿好孩子的上官浅走过来,轻声说道:“你去吧。我替你守在这里。”
宫尚角偏头看向上官浅,低声道:“辛苦你了。”
上官浅微微摇了摇头,目送宫尚角离去后,看着面前门窗紧闭的房间,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她想,先前也许是她多嘴了……不然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然而宫尚角再次回来时,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让上官浅着实吃了一惊。
房门被打开,浓重的药味从中泄露出来,让人忍不住微微掩住口鼻,适应了好一会儿。
云为衫率先走进房间,看到坐在床边,静静给安晚晴喂药的宫远徵,脚步顿了一下。
“徵公子,请把安晚晴交给我。”云为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打破了眼下的平静。
宫远徵喂药的动作停下,随后他拿起手帕,将流出的药汁轻轻擦掉,反问道:“凭什么?”
“远徵弟弟,人死不能复生。”宫子羽劝慰道,“我知道你对安姑娘感情不一般,但……”
宫子羽实在说不下去了,转头看向一旁的宫尚角,寄希望于他能帮着一起劝劝。却见对方对自己摇了摇头,显然是之前已经尝试过了。
“谁说她死了?”宫远徵攥紧手中的帕子,“我可以救活她……她得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可以问我。”云为衫看着宫远徵失神的样子,狠心道,“她的一切我都知晓,你可以直接问我。”
“问你?”宫远徵笑了起来,神情中隐约有点癫狂。他站起身,走向云为衫,“好啊……那我就问你。”
宫远徵在距离云为衫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盯着她。
“你告诉我……安晚晴她……到底是不是无锋?”
云为衫静静看着宫远徵,她明白这个少年此刻有多么的绝望痛苦,但当她看到躺在床上,气息全无的安晚晴时,她明白,她不能心软。
所以她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答道:“她是!徵公子还有别的想知道的吗?”
宫远徵有些怔愣的看着云为衫,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他又问道:“那你凭什么带走她?”
“我之前答应她的。若她身死,送她离开。”
宫远徵觉得,他该信云为衫的说辞,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云为衫在说谎,她说的不是真的。
云为衫不忍再看宫远徵这个样子,对金繁说:“将安晚晴带走。”
金繁有些犹豫,但身后的宫紫商不停催促。他还是走向床榻,将安晚晴抱起,往外走去。
宫远徵伸手去拦,想要将人留住。他不相信云为衫,他要安晚晴亲口告诉他。
但宫尚角拦住了他,随即他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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