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上官浅看着众人从宫远徵房间退出来,而金繁怀中还抱着安晚晴,当即神色焦急的拦在了云为衫面前。
“你要带她去哪里?”
“去她该去的地方。”云为衫不欲多言,绕开上官浅便往外走去。
上官浅看着迟迟没有出来的宫尚角,便知晓宫远徵的状态恐怖不好,只犹豫了片刻,便跟上了云为衫。
她一直跟着云为衫到了后山入口,见云为衫并没有进去,而是由宫子羽与宫紫商带着安晚晴进了后山,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跟了这么久,也差不多了吧。”云为衫转身,看向上官浅的位置。
上官浅从藏身之处走出,眉眼含笑的看着云为衫说道:“既然知道我跟着你,还这么大方的让我看到你将人送去了哪里?”
“我好歹跟你一起生活了快两年,对你的为人我也算是清楚一些。我想有些事,你应该不会多嘴。”云为衫慢慢走向上官浅,示意她一起走走。
“她真的是无锋?”上官浅跟着云为衫走到凉亭内,忍不住问道。
“是与不是,重要吗?”云为衫转过身,与上官浅面对面,并未直接回答。
“对我们来说,可能不重要。但对于远徵弟弟来说,这很重要。”上官浅想到那日的情形,眼神暗了一瞬。
她能体会宫远徵内心的绝望,就像她当时以为宫尚角死了一样,若不是因为有如儿,她恐怕也想随他去了。
“那你这做嫂嫂的,日后要多开解一下远徵弟弟。”
“你什么意思?”
云为衫看着上官浅装傻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如今无锋已除,点竹已死,你再无后顾之忧。更何况你和宫尚角彼此有意,孩子都有了。”
云为衫说着,示意了下上官浅身后,便转身出了凉亭。
上官浅回头去看,就见宫尚角抱着如儿站在不远处,只是静静看着她,并没有上前。
“你怎么来了?”上官浅走进,伸手将如儿接了过来,低声问道。
“下人说如儿醒了哭着要找你,怎么都哄不好,我便带她出来了。看见你跟云为衫在凉亭说话,便等在这里。”
上官浅抱着女儿跟着宫尚角往回走道:“我看到他们带着安姑娘出来,怕远徵弟弟醒来后找不到,便跟了过来……”
宫尚角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反应慢了一步的上官浅回头看着他,轻声问道:“浅浅,你之后,如何打算?”
“角公子觉得,我该如何?”上官浅下意识搂紧了怀中的女儿,有些紧张的问道。
宫尚角轻轻勾了下唇角,看着上官浅说道:“留下来吧。我们一家人,今后再也不分开了。”
上官浅眼中噙着泪突然落了下来,她笑着点头应道:“好。”
宫远徵醒来后,宫门上下都神经紧绷,却没想到宫远徵不吵不闹,只是静静的待在房间中,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除了宫尚角外,其他人都不敢进去。
就这么过了大概半个月,上官浅带着女儿进去了一次后,宫远徵开始慢慢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但又处处透着不同。
宫尚角知道,宫远徵这是将痛苦都埋了起来,不在展示于人。就像他当初放上官浅离去时那般,纵然心痛万分,但仍要若无其事。
他没有问那日上官浅跟宫远徵说了什么,但无非就是让他相信,安晚晴就是无锋,为安晚晴编造出一个无锋身份。